因为她自己就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人。
有一件事仁王雅治谁都没告诉过,连他最好的朋友柳生比吕士都不知道。
那是一个非常悲惨的,只有仁王雅治受伤的一天,他因为恶作剧被真田弦一郎罚清洁网球场,独自在学校做清洁做到了天黑。
“看门大爷的狗都吃晚饭了,我还饿着肚子,这合理吗?”仁王雅治回家中途接到父母电话,让他去在横滨的亲戚家吃饭。
从立海大到横滨不远,雪见未枝每天上学的一条路是最近的,仁王雅治听她讲过:“路过一家蔓越莓曲奇特别好吃的蛋糕店之后左转,一直走过奶茶店,再右转走过一个冰淇淋店……”
雪见未枝记路法,秘诀只有一个字:吃。
简单易懂,是连江户川乱步听后都不会再迷路的程度。
横滨的夜晚海风裹挟淡淡的鱼腥味,吹的人骨头发冷。仁王雅治不是横滨人,即使他住的离横滨很近,也很少来这座城市。
“好奇怪,几乎没什么人走夜路?”仁王雅治走在路灯清冷的街头,满心不详,“别告诉我这里有宵禁。”
他不会被抓进局子吧?别啊,你们横滨人都没有夜生活的吗?
有。
不仅有,还很丰富。
“砰砰砰!”枪声大作,仁王雅治惊愕抬头,只听见前方一片嘈杂。
“别过来!可恶,打不赢!请求支援!”
“太宰先生从哪里找来的帮手……”
“武装侦探社的人强得这么离谱的吗?!”
仁王雅治听了两耳朵,前方枪声逐渐被呻-吟声取代,他在后退和前进中进退两难。
最终,喜欢刺激的天性占了上风,仁王雅治悄悄探出半个脑袋。
地面上躺了一地的黑西装,他们几乎人人配枪,一看就不是正经打工人。
“莫非是……横滨特产——Mafia?”仁王雅治一脸见识到都市传说的惊奇,他愈发谨慎,握住自己的网球拍。
网球拍在手,他的安全感直接满格。
仁王雅治视野受限看不到太多,他只听见“太宰先生”一个人名,莫名有些耳熟。
“真是不长教训啊。”鸢色眼眸的黑发青年含笑说,“不会是广津派来的,那就是A的人?”
不就是被他坑进警局一二三四五六七次嘛,好小气一男的。
声音也耳熟,仁王雅治自己很擅长cosplay,对人的声音格外敏感,他绝对在哪里听到过!
一个被Mafia尊称为“先生”的人,会不会是什么黑帮大佬?仁王雅治有种自己在看《教父》的感觉。
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青年的半个身影,耳畔的枪声与打斗声仍在继续,青年看起来有些无趣地站在原地,像在等人。
“砰!”一个人被击飞三米开外,仁王雅治听着都疼,他看到青年笑着鼓掌:“辛苦了,枝枝。”
熟悉的昵称让仁王雅治不自觉地睁大眼,向前迈了一步。
视野骤然开阔,他看见熟悉的少女手里拿着与在剑道部训练时一模一样的竹刃,一边伸懒腰一边说:“活动了好久,饿了,治君请客宵夜。”
几乎躺满整个街的带枪Mafia是被雪见未枝用一柄竹刃打趴下的。
仁王雅治终于看到“太宰先生”的脸,很熟悉,是经常出现在立海大门口接雪见未枝放学的英俊男人,还笑眯眯地和网球部的人打过招呼。
“A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他不会还做着让森先生下位自己掌控港口Mafia的美梦吧?”太宰治替雪见未枝拿过竹刃,和她并肩越过躺在地上的人离开,“我都有点期待了。”
“幸灾乐祸的也太明显啦。”雪见未枝被逗笑了,“果然运动之后出汗很舒服,治君也应该多运动一下,做小白脸这一行不也挺需要体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