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着喜欢白毛的是你,辣手摧毛的还是你!
女人,过于复杂。
悟喵听着雪见未枝叨叨絮絮地念叨武装侦探社的事,知道的人晓得是高专生放寒假回家心系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武装侦探社是什么群魔乱舞深夜坟头蹦迪的恐/怖/分/子俱乐部。
虽然侦探社社员在某些人眼里确实是恐/怖/分/子没错。
横滨上下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车窗外的景色模糊成鲜艳的色块,越过波光粼粼的大海,列车慢慢驶入这座独特的港口城市。
横滨有其特殊的人员组成和文化修养,无论你喜爱与否这座城市,横滨欢迎一切无家可归的人。
赶清晨这趟车的乘客不算多,雪见未枝单手拎着行李箱走出出站口,她一边张望着拦车一边期待侦探社大家看到枝枝回来吓一跳的样子。
哼哼,不枉费她谁都没有通知悄悄回家的用心良苦。王的行踪岂是常人可以窥视的存在!风一样的女子说来就来,枝枝要用突然袭击把名侦探吓得跳到桌子上滋哇大叫。
不,反应最激烈的应该是国木田独步。这位工作专一又用心的老实人一旦沉迷工作便无法自拔,枝枝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将被冬日冷风吹得冰凉的手伸进国木田独步的脖子里——
“我一定会把惨叫声录下来的。”小恶魔晃了晃手机,“新年特别娱乐节目:《国木田の噩梦》。”
近朱者赤,她可是和太宰治狼狈为奸多年的中二病病友,情比金坚。
祸害老实人是武侦一年N度的保留节目,可怜的国木田君,在找到下一个替死鬼前你一定要撑住啊!
“阿嚏!”国木田独步狠狠打了个喷嚏,吹飞面前的文件纸张。
“怎么了国木田先生,冬天要多注意保暖,小心感冒。”谷崎润一郎从电脑面前抬起头,关切地问。
“不要紧,我等下还要出一个外勤,有客人希望我们能够上门面谈。”国木田独步眼神犀利地抬头,“太宰人呢?他难道不是该乖乖等在这里和我一起出门工作吗?”
国木田先生你想多了,再怎么说太宰先生和“乖巧”两个字也没有缘分……谷崎润一郎讪讪地说:“太宰先生的话,从半个小时前就不见人影了。”
“什么?!”国木田独步额冒青筋,“他不是说上厕所吗?人呢,死在洗手间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是太宰治啊,在他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织田作之助对国木田独步求助的眼神爱莫能助,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气鼓鼓吃棉花糖的江户川乱步身上。
“看名侦探做什么?”乱步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有点不高兴,他哼哼唧唧了半天,“放弃吧国木田,太宰不可能赶得上工作。”
“那个绷带浪费装置!”国木田独步火山爆发,“我今天一定要让他好看!”
江户川乱步事不关己地往嘴里扔棉花糖,绿眼睛的名侦探不甘心地磨牙:
要不是名侦探不会打车!他也可以翘班去接人!哪轮得到太宰治越俎代庖抢走他身为兄长的义务!
一辆空的计程车从道路尽头驶来,雪见未枝拎着行李箱站在路口,踮起脚想去拦车。
清爽细盐的海风吹乱少女乌黑的长发,扰得她困扰地将碎发挽到耳后,被发尾扫地刺痒的眼睛闭拢,短暂地失去视野。
一瞬间,海风的湿味、青草的淡清、空气的浅浊钻进鼻腔,她听见计程车逐渐减速驶来的声音,却嗅到熟悉的冷香味。
非常特别的味道,像鼠尾草与鸢尾花浸泡在冰冷的水中后存留的尾调,很淡很轻,让人无故想到绝望与死亡,却温柔地不像话。
想溺毙在绝望温柔的水域中,又渴求着奇迹的再一次眷顾。
“打车……咦?”雪见未枝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谁也没有通知偷偷跑回横滨想给大家一个大大surprise的少女愣在原地。
越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沙色的风衣扬起微卷的弧度,俊美的青年双手插兜站在路口。
人来人往,行人的身影模糊成灰白色的雾影,他站在原地,像飘渺的流云中永恒的蔚蓝天空。
那双冷淡的鸢色眼眸瞥到雪见未枝的身影,泛起一点了然的笑意。
“哎呀。”太宰治笑眯眯地说,“看我捉到了谁家偷偷跑回来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枝枝:手拿剧本的两位朋友,给惊喜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