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小民举报,再是小宪举报,留学生们不但要加30天的刑拘,而且将面临越狱的指控,接下来会是三年刑期,等他们再见小宪,会不会把他给生吞活剥?
二十岁的儿子,如果他傻,林珺只担心他会被揍。
可当他不傻了,他变得会捉弄,会报复人了,她更担心了。
怕他要被留学生们阴,报复啊,这可怎么办?
但不管怎么说,当他学会反击,就意味着他又成熟了一点,这是好事。
“真是奇怪,他本来是个傻子,什么时候学会阴人的?”林珺困惑不解。
望了眼憨睡中的女儿,顾谨也想不通儿子是怎么突然懂事的,但孩子能成长就是幸事。
他说:“别想那么多了,小宪高,胖壮,扛揍的,走吧,咱们去隔壁。”
“已经凌晨了,我累,明天还要上班呢。”林珺伸懒腰:“我不想要,不去。”
顾谨低下头,笑着在林珺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林珺默了一会儿,笑了一下,半推半就,就给顾谨拉到隔壁去了。
……
同一时间,拘留所,逃跑的五个留学生被逮回去后,直接关了禁闭。
而在被关禁闭之前,刘马克喊的最后一句话是:“顾宪,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没有及时上报同伙越狱一事,小宪多加了15天的拘留,就还得在这儿呆25天。
但那又如何,他晚上不会再睡觉了,就在厕所呆着,练引体向上,练深蹲。
而被他出卖过的刘马克,从禁闭室出来后,肯定要疯狂报复。
顾宪有心理准备,他横了心了,要跟刘马克好好较量一番,直到出狱的那天。
转眼,48小时禁闭期已过,0时,刘马克等人出了禁闭室,在监舍里没找到小宪,就直奔厕所。
本来是想进去就打的,五打一,他们能打不过顾宪?
但刘马甫克一进门,当头就着了一棍,棍如雨点,打的一帮留学生分不清东西南北。
而当他们终于看清时,就见顾宪扛着拖把,黑而高壮,站在厕所的中央!
古有齐天大圣孙悟
空,今有拖把侠顾宪。
他棍子一横,问:“还要打吗,是一个个来,还是你们一起上?”
……
这天晚上,林珺专门等着林珉,可他并没有回来。
第二天,因为磕药而被刑拘的留学生试图逃跑,外加五名大华商会的副会长因涉嫌走私而被捕,两桩大新闻,一早就上报了,且占据了整整两个版面。
在以移民为荣,为傲的东海市,这事可谓跌破了大家的眼球。
好在中间人曹桂并没有被刑拘,这件事对史瑞克公司的合资一事影响并不大,所以,史瑞克公司的人会按约前来,名扬公司也在国资委的组织下,已经在海花大酒店等着,准备要签约了。
林珺依旧在等林珉,且给海花大酒店,给市里的医院全打过电话,还专门问过国资委,看林珉在哪儿,试图要联络他,可惜没联络到。
小民问他爸借了一身略宽的西服,早起就出门,不知道去哪了。
半夏和法典当然依旧是上学。
在打电话找不着人后,林珺又亲自去了趟海花大酒店。但还是没找到人。
在遍寻林珉无果的情况下,她甚至给全东海市消息最灵通的高岗打电话,问他,看知不知道林珉具体在哪儿,是在干嘛。
“林珺,最近你们兄妹风头够劲的呀。”高岗先问:“你的药研发的怎么样了?”
“鳄胆胶囊马上就要面世了,把你儿子的病历寄过来吧,等拿到实验许可,你儿子就可以来做临床了,不过高岗,我哥我嫂子人呢,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儿?”林珺问。
高岗说:“你那位大嫂曹桂,曾经在海花港是辆有名的公交车,因为有关系,有门路,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领导们的座上宾,今天市领导请他们吃饭呢。”
林珺从出生就在一个非常正派,传统的环境里生活。
她也从不关注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所以她不懂公交车的意思。
但她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词,于是她问:“什么公交车。”
高岗猛的一咯:“没有啊,我说啥公交车了,我什么也没说。”
“高岗,好好说话。”林珺说。
高岗顿了会儿,才说:“林珺,人啊,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寻烦恼,有闲时间不如多休息休息,保养自己,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再见。”
这不勾人嘛。
话说,曹桂是三十岁时才嫁的林珉,虽然为了拿绿卡而嫁过老外,但跟林珉同床的时候还是处女,同房第一次还见了红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个非常贞洁的女人,曾经有很多男人想侮辱她,都被她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给逼退了。
林珺在性方面算比较大胆的了,觉得顾谨人不错,有天俩人去看电影,在电影院吻了会儿觉得不过瘾,就拉着顾谨开了个招待所,一起颠鸾倒凤了。
她享受人生,爱情,也享受性,原来是,现在也是。
她从不在任何事情上亏待自个儿,婚可以不结,可男人想伺候她,她不反对。
而一个三十岁的处女,林珺不敢想象,所以她当时非常尊重,并同情曹桂。
林珉更是,他本身就是个相对单纯,保守的性格,三十多岁还是处男,一直认为曹桂跟自己是一路人,甚至还经常对林珺说,曹桂是圣女贞德式的人物。
但林珺怎么越来越觉得,刘华强跟曹桂关系不大对?
移民圈有一帮孩子,刘马克是一,还有魏士明的大儿子魏向军,全是曹桂介绍小明和小宪认识的,说难听点,他们的作业,经常都需要小民小宪来帮忙弄。
那个刘马克,林珺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且不说西医,其实就中医,一张□□并不难弄,甚至林珺自己,曾经就帮一个被强.暴的的女孩子悄悄做过□□缝合术。
而曹桂的大腿上,有一些可以说是生长纹,也可以说是妊娠纹的斑纹。
林珺给她摁诊的时候曾经看到过。
可她为人正派,也怜悯大嫂浸泡在臭鱼烂虾里整整二十天,偷渡的经历,所以自愿的,把那种纹路当成了生长纹,可要那是妊媷纹呢?
一直以来,曹桂都说自己不能生育,别不能生的其实是她哥吧?
林珺还想再问问高岗的,可高岗个滑头鬼,含含糊糊,打死不肯再说了。
林珉来的那天是周四,转眼已经是周六了。
史瑞克公司大中华区的负责人leo先生趁座的是包机,早晨就到本市了。
打开电视机,东海卫正在播放leo先生到访的新闻。
林珺也总算死心了。
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涉外起诉书》,一份份的签字,摁手印,这是要起诉林珉的一套资料,既大哥不仁,也也不会再等下去了,必须起诉了。
但恰好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半夏跑去开门,进来的正是林珉。
“珺珺,听说你一直在找我,哎呀,我可算忙完了。”林珉说着,懒懒坐到了沙发上,这时才伸手要抱半夏:“来,我的小外甥,给舅舅笑一个。”
要是曾经的妍妍,谁说让她笑一个的话,分明她很难受,很痛苦,可她会强撑着给大家笑的,她是那么的柔弱,可怜,让人想保护。
但半夏不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