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秋夜,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燕锦坐在凳子上把玩自己手里的匕首,绿箩靠在墙边睡了过去。
风寒雨躺在燕锦的外袍上,就着月光打量窗边的燕锦。
小少年正处在鲜衣怒马的好时节,眉目明朗,不露声色的从自身散着股意气风发的劲儿。
“燕锦。”风寒雨轻声叫了她一声。
燕锦听到忙收起匕首靠近风寒雨,低声问她,“怎么了?”
“你现在杀了本宫,迦南王一定大大的提拔你。”
燕锦忙伸手摸了摸风寒雨的额头,她以为风寒雨没了丈夫想不开一心寻死。
她摸完风寒雨的额头又摸自己的。
“殿下说的什么话,驸马没了,公主还可以纳别的驸马。殿下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呢?”
风寒雨起身坐好后伸出手轻拍了拍身边,“坐。”
燕锦看了眼墙边睡着的绿箩,一屁.股坐了上去。
“本宫怀疑驸马没死。”风寒雨将脸靠在自己的双腿上,歪头看向燕锦。
燕锦闻言,心跟着一紧。“殿下可是有依据了?”
风寒雨轻轻摇头,“本宫就是这样觉得的,阿雷不忍心这样抛下本宫的。”
燕锦牙跟着一酸,“既然殿下觉得驸马没死,那他就是没死。殿下回洛阳等着驸马回来就好了。”她说完,双手一撑,就下了炕。
外头的雨来的猝不及防,去的也分外迅速。
燕锦轻推门,临走之前神色认真的交代风寒雨:“殿下眯一会儿,外头一来消息,小官就来向殿下报告。”
她走出门伸个懒腰,随后一步就跃上了外头大树下的吊床。她在那吊床上晃着腿抬头看月亮。
风寒雨依然保持抱着双腿的姿.势,隔着窗看向树下的燕锦。
水远烟微。
天将破晓,街上开始有人烟。
那黑衣人寻着燕锦门外拴着的马找到了门,“殿下呢?”
“屋里呢。”燕锦懒洋洋的靠在吊床上,俯视着湿漉漉在外头淋了一夜的黑衣人回答他。
黑衣人扭头就往屋里冲,到门口时,生生止住了脚步,浅浅敲了敲门,“殿下?”
绿箩应了门,随后风寒雨身姿抖擞的现身在门口。
“属下接驾来迟,望殿下恕罪。”
风寒雨从绿箩手里接过燕锦的玄色衣袍,路过燕锦时,把衣裳直接扔到了她身上,“你还赖在这干嘛?还不下来。”
燕锦懒劲上来,动都没动。
“殿下自己走吧,小官来都来了,要在这北境好好游览一番。”
风寒雨好笑的站在吊床下面仰头看她,“你在闹什么小脾气?”
燕锦坐起身,俯视着风寒雨。“下官没有。刚请了一个月的假,我才不回去呢,审案子伤脑。”
风寒雨那天分外好脾气的哄她,“快下来。”燕锦最后还是没出息的下了地。穿好衣裳后去谢过主人,才牵着自己的马跟着公主庞大的车队往洛阳赶。
来时候风餐露宿的燕锦,回程跟着长公主车队可以说是吃香的喝辣的。
她没事就往那黑衣人身边蹭,“兄弟,你教我两手呗?”
那黑衣人一拍马,嗖一下连人带马离她远远的。
燕锦自讨没趣,对着他离开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声。
风寒雨在轿子里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弯着唇角朝黑衣人招了招手。
“殿下可是有吩咐?”冷彻骑着马贴着轿边问风寒雨。
“她又想要干嘛啊?”
“啊?殿下是说小燕大人?”
“嗯。”
“想要属下教她练武。”
风寒雨回头看了眼蔫头搭脑跟在车队后面的燕锦,“她不是挺厉害的吗?”
“花拳绣腿罢了。”
风寒雨点头坐回轿子里,片刻后,她又打开轿帘,“那你就教教她吧。”
冷彻低声提醒了她一句,“燕锦是迦南王的人。”
“嗯,本宫知晓。”
冷彻抬头不确定的看了眼风寒雨,随后垂下头抱拳,“属下领命。”
晚上在客栈歇脚时,离燕锦恨不得八尺远的黑衣人破天荒的靠近她。
“我不教你,只和你对打,其他的你自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