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礼部郎中卫子尹,今岁刚得了势,才从滨州调来洛阳。劝他的是士大夫李洪端,土生土长洛阳人,大家族。”
燕锦闻言甚是欣慰,“你还真有好好的背大人们的背景啊。”
柳平憨厚的嘿嘿笑了一声,“郎君说的话,我何时没认真对待过?”
燕锦也笑,还越笑越大声,吓得柳平慌张去捂她的嘴,“怎么了,怎么了?郎君。”
“我是在笑,有些人啊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还要恶意揣测人家藤上生长着的葡萄不新鲜。你说不可笑吗?”
燕锦就没想过低调,她本来就生得雌雄难辨,皮肤还白的像鬼,又在洛阳城当了很久的名人,一举一动皆很吸人眼球。
“玉面阎罗”是底下的小吏们给她起的外号,燕锦第一次听说就欣然接受了。不是什么鬼面狼牙笑面虎那种一听就很丑的生物,她还挺开心的。她的义父刑部尚书的外号就是笑面弥勒,生动形象。这也侧面证明了,燕锦的小白脸在刑部也算公认的了。
“怎么,有胆说还没胆认了?”
这边一喧哗,风寒雨的注意力也跟着看了过来,冷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她朝燕锦笑了一下。
燕锦只觉得满园的红梅都抵不上风寒雨真心的一笑。
一笑倾人城说的就是风寒雨这种虽美得惊心又让人甘愿臣服的女人。
“你休得胡说。”文化人自然想不出几句腌渍话来奉还,只有干巴巴的这么一句,随之而来的赠品是已然恼羞成怒的大红脸。
燕锦又掏了掏耳朵,神情恣意的看向卫子尹,“哟,卫大人来认领了,小官还真以为卫大人是那敢做又不敢当的怂货呢。”
“你胡说八道!”卫子尹颤着手指指向燕锦,还不忘回头去拉拢周围的人。
风寒雨隔着三四重人墙,坐在主位上含着笑看向院落中央的燕锦。
“这是证人,柳平,刑部官吏。小官燕锦,刑部侍郎,这是我的腰牌。卫大人涉嫌侮辱皇室大不敬罪,按大齐现律,诛,三族。”燕锦在大牢里曾经刻意的练习过没有表情的说话。
此刻她像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一板一眼的说律法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风寒雨倒越看她越招人喜欢了。
长公主殿下没说话,那就意味着场上必须要有人说话,今日长公主似是不打算轻拿轻放了。
“李大人,咱们同僚之间的谈话,何故就侮辱皇室了?这不对劲。你也是当事人,你就不打算说说吗?”
燕锦歪着头又朝李洪端看去,“哦?这里面还有李大人的事?”摆明了要放李洪端一马,李洪端又不是傻子。
“没有,小燕大人,下官倒也可以作证。卫大人说长公主殿下暗渡,”
“等下,不要让这污言秽语脏了殿下的耳朵。”燕锦慌忙打断李洪端的话,随后不慌不忙的指挥柳平:“柳平,证人到位,言语侮辱无需物证,把卫大人绑了。”
“你算什么东西?燕锦,别以为你被燕大人写上族谱,你就不是私生子了。这洛阳城还有谁不知道,你给现在还没入仕的燕枭当了好几年的书童?”
燕锦乖张的笑看卫子尹,“既然大家都知道小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大人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再说一遍呢?”她又转头看向柳平,“看吧,卫大人就是这样一个从里到外都烂透了的人。”
什么流言蜚语都根本中伤不了燕锦,因为燕锦早在十岁那年,就已经体会到了被最亲近的人放弃的感受。
一个涅槃重生的阎罗,还指望随便什么人又随便说上几句话就能伤害到她吗?燕锦浑不在意,但是有人却在意了。
风寒雨端坐在主位上说出了自波澜开始后的第一句话,“燕锦,本宫不算太了解大齐律法。你说说,本宫的驸马,还比不上一个世子的出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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