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鸣脸很热：“不，不行，我，我还没学习好，你会疼的……”
裴清唇微启，一个一个诱惑的字眼从唇中吐出：“其他地方……也可以哦。”
……
浴室门再次打开时，路炎鸣身体紧绷，面红耳赤地看着裴清洗手。
雪白的手指在泡沫中穿梭，水洗净后，掌心却仍然微泛红。
路炎鸣手紧了下：“对不起。”
裴清抬头，轻睨他一眼：“你对自己手劲也这么大？”
路炎鸣含糊地嗯了一声，没好意思说，刚才他已经尽力放轻了。
裴清皮肤娇气又白，身上的每一处好像都是这样，很容易被他弄疼。
路炎鸣觉得自己的学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那我先出去做饭了。”路炎鸣低声道，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裴清嗯一声：“别被看出来了。”
“嗯。”路炎鸣匆匆离开了房间。
只是站在门外，背对着门，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又想到了裴清的。
裴清的手，好软。
是和他自己做事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裴清的唇，也好甜。
在他喘息略重时，吻住他，说：“别出声，还有人在外面。”
路炎鸣觉得他们好像在……偷/情。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
厨房里，裴星宇已经把菜洗好了，正在剥蒜。
一看到他脸红的样子，好像恼羞成怒，裴星宇立刻问：“我哥骂你了？”
路炎鸣脸还有些热，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哥骂人可凶了，一个脏字不带，都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路炎鸣：“没有。”
“那我哥打你了？”裴星宇狐疑地盯着他，忽然说：“你脖子有块红了。”
路炎鸣迅速伸手捂住：“没有，别瞎猜。”
“裴清，他很好。”
裴星宇把干净的蒜子扔在碗里：“可能是对你吧……”
晚饭时，裴清话不多，光听见裴星宇的声音了，一个劲夸路炎鸣手艺好。
明明是两兄弟，但性格好像截然相反。
饭后，裴星宇十分主动地把碗给洗了。
然后站在裴清勉强，期期艾艾地说：“哥，我今晚能睡你这里吗？”
接着飞快补充：“你家有两个房间，让我睡沙发就行了，我肯定不吵人！”
他可怜兮兮地说：“我一个人住酒店害怕。”
裴星宇身高在同龄人中算高了，看上去一点不像十四岁，但他的确是未成年，做出这样的神情时，也不让人觉得别扭。
但裴清不为所动：“妈给你订了酒店。”
“哥……”
裴星宇委委屈屈的：“好吧，那我明天再过来找你玩。”
裴星宇走了，把这一幕完全看在眼中的路炎鸣有点尴尬，似乎窥探到了别人的家事。
裴清淡声问他：“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路炎鸣飞快摇头：“没有，你弟弟他这么大了，应该锻炼下dú • lì生活能力，还跟哥哥住一起算什么，你是为他好。”
裴清轻笑，觉得路炎鸣的观察角度很奇特：“不是。”
“我只是讨厌他。”
路炎鸣愣住。
裴清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离开。
身后猛然传来路炎鸣的声音——
“我也觉得他挺讨厌的……”那人似乎在绞尽脑汁想裴星宇的缺点。
“话很多，总爱缠着你……”但实在想不出什么，最后一锤定音，“他太活泼了！”
“那你……裴清，你讨厌我吗？”
裴清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蜷缩一下，转过身，看向路炎鸣：“不，如果我讨厌你，就不会亲你了。”
路炎鸣一颗心一下躁动起来。
裴清又说：“你跟裴星宇说，今晚要住在我这里？”
路炎鸣微微尴尬，那时他以为裴星宇是其他人，才说出这句话，但实际上压根没经过裴清同意。
“不住也可以……”
如果裴清觉得不好意思拒绝。
裴清却莞尔：“留下来也可以。”
路炎鸣眼睛登时亮了：“那我先去洗澡！”
仿佛只要洗了澡，裴清就不会反悔了。
只是走了两步，又觉得洗澡这事和其他事挂上了勾连，又回过身保证：“我绝对不会做什么的！”
浴室门很快关上。
裴清觉得路炎鸣火急火燎的样子挺可爱。
原本热闹的房子里安静了一些，但浴室里的水声哗啦，提醒着他，还有人在这里陪他。
*
裴清第二天早上第一节有课，路炎鸣比他起得更早，做了早餐。
两人一起去的学校。
路炎鸣回到自己教室，等到快上课时，才看到了贺白和严子峰。
两个习惯性踩点的人踏进教室，目光横扫一遍，一眼就看到了路炎鸣，大步朝他走到，坐在路炎鸣身旁的空位上。
“路子，你昨晚又没回来，是不是又去……”贺白嘿嘿两声，言语十分具有暗示性。
路炎鸣嗯了一声。
贺白立刻追问：“怎样，看了我给你的资料后有进步吗？”
路炎鸣：“还行。”
至少没有再弄伤裴清了。
闻言，贺白十分宽慰：“下次你可以吃点wàn • ài • kě。”
路炎鸣：“这是什么？”
贺白悄咪咪说：“我姑姑家开药店的，据说这东西效果比伟哥还好。”
路炎鸣：……
“不需要。”
贺白：“路子你别讳疾忌医啊，这药物治疗也得跟上，你要觉得不好意思，可以一次吃半颗，反正你应该也没不行到那地步吧……”
路炎鸣只觉得贺白话多真烦。
他当时就不应该跟贺白说这件事。
好在上课时，贺白终于闭嘴了。
但是下课后，拿出手机准备给裴清发消息的路炎鸣看到了贺白发来的商品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