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鸣愣了。
小腿被人握住,裴清的手心温热,绵软,手背白皙,看上去像一个艺术家的手。
裴清做很多事时都赏心悦目。
包括一些其他人做起来会显得下流猥琐的事。
但裴清就是裴清。
蹲在他面前,路炎鸣是居高临下看他的,但主动权却是牢牢掌握在裴清手里。
路炎鸣咽了咽口水:“揉,揉什么?”
裴清唇微扬起,没说话,他手心微微使了点力。
掌心下的肌肉结实,他两只手也不能全部握住,只是掌心有节奏地轻轻挤压着。
路炎鸣的呼吸声在陈旧的物品存放室里显得无比清晰,有些重,有些喘。
体育馆里的欢呼声传来,像离得很远又隔得很近。
裴清看了一眼体育馆的方向,唇边挂上笑意:“你冲过终点时,那声音也像现在。”
路炎鸣:“是,是吗?我在跑步,没怎么注意。”
裴清认真点头:“是。”
他忽然问:“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路炎鸣此刻哪还思考得了这么多,但他在努力想:“应该是在商场里吧。”
他皱着眉头:“还有个酒鬼。”
裴清却摇头:“不是,军训结束的时候,我来学校了。”
“你拿着旗帜从操场的这头跑到了那边,那时候,我就很想认识你了。”
“这,这么早啊……”路炎鸣头微微低下一点,有些赧然。
“但是,你今天更帅,很吸引人,很惹眼。”裴清夸人很直白,但这样的直球明显让路炎鸣有点招架不住。
“你,你也很好看。”
裴清弯唇一笑。
他低下头,唇落在了路炎鸣的小腿上。
只一瞬间,路炎鸣浑身僵住。
下一秒,手忙脚乱地把裴清拉起:“别碰,脏。”
只是被裴清亲过的地方,开始像火燎后的灼热。
路炎鸣目光落在裴清唇上,像被烫到,慌张挪开。
裴清被他拉起后,腿便顺势插入了路炎鸣的两腿之间,地位骤变,此刻是裴清低头看他。
“我不觉得脏。”
他很久之前就想做这件事了。
用手存量路炎鸣身上的肌肉,也可以用唇感受一下温度。
从第一眼看到路炎鸣,裴清便被他吸引,心跳会加速,而今天之后,这样的感受更深刻。
裴清坐在路炎鸣腿上。
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路炎鸣的唇,问他:“会脏吗?”
路炎鸣:“不脏。”
裴清笑,又低头亲住他。
两双唇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不稳,裴清声音微哑:“需要我帮你揉揉吗?”
“哪儿都可以,你说的算。”尾音上扬,跟带了勾子一样。
路炎鸣脸颊很烫,耳朵很烫,他说:“那……那揉一揉小腿……”
裴清盯着他的眼,笑了:“好呀。”
他蹲下身,帮路炎鸣按揉起来。
他自己练舞后也会这样揉搓,也算很有经验,只是每次抬头看路炎鸣,路炎鸣都是一副涨红了脸,看都不敢看他的样子。
才揉了不过一分钟,路炎鸣就立刻叫停:“不用了,我腿不酸。”
只是裴清停下手后,路炎鸣悄悄往后挪了一点,换了一个姿势。
裴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从路炎鸣的脸上慢慢下滑,如有形一般,最后落在了某一处,唇边扬起的笑意很明显。
路炎鸣不敢对上裴清的目光:“这儿太脏了,等回家。”
裴清:“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等成绩出来就可以了。”
裴清盯着路炎鸣的裤腰处:“那你现在,要怎么去体育馆?”
“等等……它自己会下去。”
只是这样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安静又难熬,最后路炎鸣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开口:“裴清,你能不能别看着我。”
裴清看着他,他就会更兴奋。
裴清笑了下,主动退了出去。
外面天气有些冷,但裴清手心却有些热。
成绩自然是不出意料的,路炎鸣拿了男子五千米长跑第一名,如约地把奖杯拿回了裴清家里。
一进客厅,路炎鸣就把奖杯放在了红酒柜上,放在高处,分外显眼。
“你不拿回去吗?”裴清问。
“寝室太窄了,贺白东西多,放不下了,就放在你家可以吗?”路炎鸣回答得很真诚,但要让贺白知道,肯定得说,垃圾路炎鸣,毁我名声。
裴清没刻意去揭穿,他看了几眼,看上去意外的很顺眼,点头:“可以。”
路炎鸣嘴角不受控制往上扬,这一刻他真想把自己其他东西也带来放裴清家。
“裴清,你今天来体育馆……”
裴清说:“我是想看你的比赛。”
“这样啊。”路炎鸣勉强自己不笑压抑的很辛苦,他轻咳一声,用手抵着唇,“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裴清:“你让我惊喜。”
又是一句大夸赞,砸得路炎鸣有点头晕目眩,他觉得今天的裴清太好了,说话像情话,他脑袋都晕乎乎的。
路炎鸣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随手抓了抓自己头发,耳朵绯红:“也还好。”
他昨天去理发的行为果然是无比正确的!
裴清意动,他伸手,碰了下路炎鸣耳垂。
路炎鸣身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