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安室透赶紧关上舱门。
“这又没多高。”黑川凛不当回事。
“我不怕你摔死,我怕的是你这个身份会废掉。”安室透没好气道。
美国海姆森公司跨年酒会,有人趁机盗窃商业机密,被发现后从31楼跳楼逃生——这新闻在纽约日报上挂了好几天,至今热度未消呢。
而白川彦一,当天也是在现场的。
“担心我?”黑川凛凑近了他。
“废话,当然会担心!”安室透脱口而出。
黑川凛心情很愉悦,忍不住又把人抱过来亲亲:“好了,现在我们停在最高点了,想亲多久亲多久。”
“你有病啊!”安室透手忙脚乱地挣扎,“你知道下面有多少警察盯着这里看吗?”
“让他们看。”黑川凛毫不犹豫,“离得这么远又看不清。”
“不行!”安室透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
就算下面的人看不清,但起码隔壁的松田阵平能看得清清楚楚好吗!
“……”瘫坐在座椅上等时间的松田阵平一脸黑线。
他不歧视同性情侣,但是,脚下就有一颗马上要爆炸的炸弹,那两人居然还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这是不是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而,那个背朝着这边的青年,虽然看不见脸,可身材背影总有几分隐约的熟悉感啊。
不过,71号轿厢里远不是他想的那种亲亲我我的甜蜜。
“你先给我说清楚信号屏蔽器的事!”安室透咬牙切齿。
“有什么问题吗?”黑川凛不解。
“你为什么会带着信号屏蔽器?难道早知道这里会炸!”安室透低吼道。
“我不是今天才带着,是从伊丽莎白号事件之后,一直带在身上。”黑川凛很无辜,又指指下方,“刚才在高点吻你的时候,看见了警车,顺手就按下去了。说起来,防爆警察不知道带信号屏蔽器,也太不敬业了吧?”
“看到警车就按屏蔽器?”安室透不信。
这什么逻辑,shā • rén案都比爆炸靠谱好吗!
“透,四年前的今天,那个爆炸案的新闻我还是看过的,犯人还在逃,不是吗?”黑川凛叹了口气,认真地盯着他,“对那个炸弹犯来说,今天一定是个特别的日子,也许是一种同类的直觉,一看到警车,我就想起他了。”
“才不是!”安室透一惊,怒道,“你和他……那种人,才不是同类!”
“不都是犯罪者吗?”黑川凛并不在意。
“不是,不一样,你们不一样。”安室透眼眶都红了,喃喃道,“我们都在黑暗里,手染罪孽,但是你从不会伤及无辜,你和那个拿普通人的性命做筹码的混蛋……才不一样。”
“你……”黑川凛也没想到这句话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了一下,赶紧把人搂进怀里,一下下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混蛋。”安室透埋首在他颈窝里,低声骂了一句。
“可别咬了。”黑川凛无可奈何道,“上次那个疤已经消不掉了,总不能你还想给我来个对称的?”
安室透磨了磨牙,蹭蹭他的侧脸,还真想咬一口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混蛋。
“够了啊,真是够了啊!”松田阵平额头青筋直跳。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那个男人的想法,也有了主意,但凡事都有万一,如果炸弹的威力太大,他们一样会被波及的。
身为单身狗已经很不幸了,死前还要被塞一嘴狗粮吗?
总之,如果这次能平安下去,他一定要揍一顿隔壁的两个家伙,哪怕因为殴打民众被停职检讨呢!
“还有最后一分钟。”目暮警部看了看时间,声音很沉重。
“我们要再退后一点。”萩原研二提醒道。
“我去帮忙看着那些扣下的游客,免得最后关头炸弹犯狗急跳墙。”伊达航说道。
“我和你一起。”萩原研二跟了上去,又看了摩天轮一眼,“横竖这里我们帮不上忙了。”
“那么,好好发挥一下你的洞察力,把那个混蛋找出来啊。”伊达航揽着他的肩膀往边上走去。
“还有30秒。”黑川凛一手抱着安室透,抬起手腕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