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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1 / 2)

第十七章

江千宁身旁跟着柚子,她们原是要经过这边,去另一个方向的地方找导演。

可是没想到会碰见……陈寄白来找宋时滢。

瞧宋时滢的模样,完全是刚经历过小别后见到男朋友的喜悦与甜蜜,幸福溢于言表,激动地朝他跑去。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等着宋时滢。

他们是双向奔赴。

其他人,都不过是背景板罢了。

江千宁仿佛多看一眼就要被灼伤一般地匆匆收回视线,没有多看,只收起表情,冷漠地准备经过。

她没想到,日常工作,都能碰见狗粮从天而降,砸在她身上。

不过,不好意思,她什么都喜欢吃,就是不喜欢吃狗粮。

江千宁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她还有工作,她还很忙,她不想虚与委蛇的寒暄,也不想为了面子工程祝福。

她就只想与他们做个单纯的陌生人。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委屈过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这时候也不会。比如:祝福他们。

她能够做到无视就已经很厉害了。

请不要对一个失败的暗恋者太残忍。

柚子真是讨厌这些人。宁宁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走出来了一点,没有在陈寄白身上消耗情绪,就在她们为此而高兴的时候,庆幸宁宁终于成功地走上了放弃的这条路的时候,没想到他们又出现了。

他们的出现会干扰宁宁的心神与做法,更严重地说,说不定还会叫宁宁这些天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退一万步说,就算影响往最小了想,那也会干预到宁宁这几天的心情。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是好事情。

柚子要被气坏了,这群讨厌的人!

她再清楚不过了,宁宁在放弃的这条路上,之所以有进展,就是因为这段时间陈寄白没有出现。在没有他的一个小世界里,她才能够挣扎着有点小进展。可现在——

柚子有些担心。

但江千宁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温温一笑。

柚子在心里叹了一声。

她看得实在揪心,也实在不忍。

在经过陈寄白的时候,她们离他有三米远。

没想到的是,他却是突然大步过来,握住江千宁的手腕。

“等下,我——”

江千宁蹙眉盯着两人接触的手腕之处:“干嘛?放开。”

她不乐意极了。

并不愿意叫他碰她。

她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陈寄白这个狗男人,要么从不探班,一探班就是为了给宋时滢换酒店来的,还带她去吃夜宵,淡化给宋时滢换酒店的目的本质;要么消失半个月,一出现就是奔着看宋时滢来的。

那她就!祝他们!百年好合!

所以!可不可以!离她远点?!

为什么要过来?

——或者说,是因为碰见熟人,他特地过来与她打个招呼。

可她并不想。

她不需要。

她很讨厌这一幕,只想远离这一幕。

即使很没礼貌,她也认了。

但这也并不全然是她的错。谁叫她不喜欢宋时滢,他却又那么喜欢宋时滢呢?

她没有办法改变她的不喜欢,即使能够坦然接受他不喜欢她,她也依旧是不喜欢宋时滢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她与他渐行渐远了。

这个决定,下得可真是难啊。

难得江千宁心都开始钝痛。

好吧。

她承认……

她不仅是因为讨厌宋时滢才这么做的,她怎么舍得呢?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准备放过自己了。这段时间,她做得很好,她还得继续努力,不能半途而废的。

半途而废,也就意味着今后她得从头再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

所以,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就从这里,坚持下去吧。

江千宁要陈寄白放开,可他并无放开意,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他紧抿着唇,“不要误会,宁宁,我是来找你的。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陈寄白知道她在生气,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摆低了姿态与她解释。

他解释清楚了。

但是,这个解释,和他上次的解释很像。

可信度也同样是没有。

落入江千宁耳中,无异于第二次假意否认。

——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他不是来找宋时滢。可结果呢?结果是他的助理正在给宋时滢撑腰,给宋时滢换最好的酒店!

这次,他还是这么说。

上次,江千宁差点信了,好在最后他露出马脚,失去了她原先的信任。

这次,有先例在,她哪里还愿意去信半个字呢?

她骄矜地微昂着头,撇开脸去,不听他的狡辩,也不说自己要去做什么。

宋时滢也已经来到跟前,面对此状,她有些无措,低着头搓着手,呈一副并不敢参与他们的纠纷的样子,模样看上去颇有几分纤弱可怜,很容易叫人陡生怜爱同情。

江千宁恶极了她这一模样,移开视线,不欲多看。

陈寄白头疼不已,扫了眼惹事的剧组的人,又瞥了眼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宁特助,只觉得全天底下都在给他设障碍,老天恨不得他把江千宁惹得要与他此生不复相见才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叫他应接不暇。

陈寄白叹口气,想带她去旁边说话。可她不愿意,执拗地想掰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她咬牙道:“陈寄白,你放开。”

“你别生气了,你听我讲,我都能解释。”他忍不住长叹一声,“都是误会。我真是来找你的,来之前我特地去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东西,从北城千里迢迢地带过来给你吃。你真误会我了。”

“呵。”江千宁冷笑一声,半点信的意思都没有。听他说的什么“千里迢迢”,她故意道:“那可真是太辛苦你了啊,我哪儿敢这么劳烦你啊?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忙活去呗您?”

她意有所指地朝宋时滢努了努下巴。

陈寄白揪来那剧组的人:“我就是来找你的,是这个人理解错了意思,才带我过来这里。不信你问他——我刚发现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正要叫他带我去寻你,没想到一转眼恰巧就碰见你走过来了。”

江千宁扯动了下嘴角:“那,可,真,巧,啊。”

陈寄白:“……”

“巧到我晚来一步,你们都能拉着进度条跳到结婚生子了吧?”

陈寄白:“……”

没有人能扛得过江千宁的阴阳怪气。

她的嘴皮子可厉害了,怼起人来没有人受得住。

那剧组的人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声道歉:“真就是陈总说的这样,是我给搞错了,真的很抱歉,江小姐您千万别怪他,都怪我,都怪我,你看我只顾着自己琢磨,都不晓得多问一句的。要是多问一句,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错误来。”

江千宁听得懂他们的解释,她只是觉得,这个解释有和没有,倒也没什么区别。

面对他着急的解释,她看得出来,他好像以为他的解释是满分的。

江千宁扯了下嘴角,直视着他的眼睛,只问:“所以,为什么别人会误解呢?人家跟你多熟啊,为什么会误解呢?”她自问自答:“还不是你给的人家误解的信息?他没有问,就知道你是来找谁的,这不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吗?”

陈寄白微微一愣。

他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一层。直到她挑明——

剧组的人也是,他原本以为他解释清楚就好了,直到江千宁说完,他才知道自己这是越描越黑。他懊恼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

只有宋时滢,眸光微微亮起。

江千宁无所谓道:“所以其实没必要再多说什么,说这些没什么意思。”

她耸耸肩,低头去掰开他的手。

陈寄白有在思考她的话,她的话其实不无道理。

是啊,他该问自己,为什么一个并不熟的人会直接带他来找宋时滢,而不是江千宁。

……他怎么会没有问题呢?这些分明都是他的问题啊。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接踵出现,不知不觉,竟是已经这样多了么?

换作以前,全天下谁人不知他跟她第一好呢?

他一出现,就有人主动告诉他她在哪里,反之亦然。

这才过去多久,局面竟然都已经变幻成了这般?

陈寄白心下微惊,但性子使然,他没有再做什么苍白无力的解释,只诚恳地问:“你要去工作吗?我陪你去吧。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那家烤鸭,还有茶点,排了很久队才买到的。”

很多错误,现在多说无益,倒不如事后好好地去改正弥补。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揪着错误辩解多言的人。

他现在就只想,多做些什么,离她近一些,尽力地恢复与她从前的相处模式。总不能再任由她把他推走,然后他们之间,就越走越远。

可是他说的话,对江千宁已经不起作用了。

她不要他买的东西,就算他买的东西再好,她也不要。

她现在就是想要他离她远点。

就只是想要离他远点,而已。

“你们吃吧。多谢了。”她垂下眸,回首拉住柚子的手就要离开。

他的挽留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江千宁是真不稀得什么,她不高兴了就是不高兴,别说是点吃的喝的,就是把金山银山搬过来,她也不带多给个眼神的。

今天她的耐心已经告罄,不想再与他们周旋。

陈寄白凝视她许久,终于是松开手去。

“你先忙,忙完我们再说。”

她刚要怼一句什么,就听他补了一句:“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江千宁冷笑地勾了下嘴角,没有任何回应,径直离开,背影颇有几分爽快干脆。

陈寄白深叹一声,目光掠过剧组的工作人员和宁特助时,他有几分无奈。

他们垂下头去,大气不敢出。

陈寄白准备去江千宁门口等她,宋时滢见他要走,有点慌地上前一步:“寄白,你难得来一次,我请你吃个饭吧,好吗?”

她的眸光如小鹿般小心翼翼,单纯无辜。

是很难叫人拒绝的真诚。

陈寄白却并没有看她的眼睛,只道:“刚才是个误会,我不是来找你的,打扰到你工作了,抱歉。”

“没关系的呀,我今天的工作刚结束,刚刚原本就在休息的。”

“那就好。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忙。”他轻一颔首,转身离开。

宁特助手里还提着陈寄白亲自准备的、要送给江千宁的礼物。满满两只手,诚意一样的满。

宋时滢艰难地收回视线。

这么多礼物,江千宁竟是一个眼神都没给。若是、若是……

她咬紧唇。

她并不迟钝,她察觉得到陈寄白这次与她疏远了许多。原本就只是寻常的朋友,现在好了,在寻常之上,更添一分疏离。

宋时滢暗自懊恼,她上次是真的冲动了。再细细斟酌,肯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只怪当时她心里着急,只想快些出了心口的恶气,叫自己心情舒快些,这才那么冲动,没有太细心地去思量这样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做,目的是达到了,但是她之前苦心经营的许多东西很有可能就功亏一篑了。那些东西的价值,可远比住一家什么五星级酒店来得大。

她已经后悔许久了,只能侥幸揣测,或许他没有生气呢?

直到今天见面,亲自见识了下陈寄白现在的态度,她心里才算是凉透了。所有的侥幸都不见了。

他果然是生气了。

上次她那样做,果然是惹他不喜了。

之前他对她还有几分对待旧友的温和,今天一见,竟是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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