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妍：“……”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狠狠瞪了江千宁一眼。
江千宁无辜地耸肩：“我不是故意的。”
——再来一条。
然而风水轮流转，上次她是怎么出问题的，这次江千宁就是怎么出问题的。
一直进行到第五次的时候，蒋妍以为导演会和制止她一样制止江千宁，可是转头一看，导演连个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只示意化妆师过来给她整理一下。
蒋妍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狠狠乜着江千宁：“你别太过分！”
江千宁无辜地眨了下眼，面对已经成了个落汤鸡的蒋妍无动于衷，“几条而已，我们平时拍戏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蒋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听她这意思，难不成还要来个几次？什么叫做“而已”啊？合着淋成落汤鸡的不是她是吧？
“江千宁！你别太过分！”
“我不过分啊。你好了吗？我们快点开始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蒋妍咬牙切齿，没想到江千宁不吭不响的，到头来却在这儿等着她。
她耐性可真好啊，这么长时间了，愣是全忍住了，等到这时候才来报复！
蒋妍气到头疼，被雨浇得脑子都开始昏起来。
又废了两条后，导演仍然不出声制止，就好像江千宁想要多少条就能有多少条似的，今晚她就算在这拍到死也不会有人替她抱一句不平。
蒋妍终于慌了神，求助地看向导演，但距离远，导演直接撇开眼。谁叫她得罪是江千宁？别说这几遍了，就是再来个十遍八遍的，也没什么关系。
蒋妍怔了怔，这见死不救的态度，可真是摆在明面上了。她不得不意识到决定权是在江千宁手上的，今天这场放不放过她，只由江千宁决定。
她之前觉得江千宁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可现在她被事实打了脸，事实证明江千宁确实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蒋妍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里比这水都凉。她终于紧紧咬着牙，朝着江千宁服软：“江千宁，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江千宁站在伞下，态度很傲慢：“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蒋妍已经服软了，可她没想到江千宁这么难伺候，竟还揪着不放。
江千宁轻轻一笑：“蒋妍啊蒋妍，你信不信，今天只要我不喊过，我可以十倍偿还你。”
那天蒋妍让她拍了五次，她今天就能还上五十次。
听懂这句话的潜台词后，蒋妍整张脸刷地白透了。她——！
江千宁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她的决定与选择。
蒋妍捏着拳，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久，她的反应速度是有的，识相的能力也是有的。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抿着唇，欠身道歉：“对不起！我承认，那天我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