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是个聪明人,及时抽身,再找一个,也比在我这无休止地浪费时间要强。”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不惜自贬,也要将他推开。
江斯言被她生生气笑。就连再找一个的话都出来了,再叫她说下去,怕是都准备去吃他的喜酒了。
他钳住她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谁说你给不了?就算你给不了,爷也认了。”
不就是时间。
他有的浪费。
家中有二子一女,有江斯年,也有江千宁,家族的诸多使命,并非一定要焊在他身上。他可以抛出一切,在她这“无休止地浪费时间”。
栽在她身上。
他认了。
季潇雨被他的话惊到,她想抬眸,却被他覆手盖住眼睛:“没得商量,这些话我不想听第二次。”
他以强势之态,逼退她剩余所有话语。
待她终于不再提那些他不爱听的话后,才稍转温和,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将手抽出。
车子抵达她的住处,他拦腰抱起她,大步回家,脚步略急。
那天晚上,季潇雨为她说出的那些散开的话付出!了好大的代价。
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过。
既然这个男人心甘情愿,那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她说这些,不过是替他觉得不值。
他本可以拥有更加顺利的人生,找一个好女人,恋爱结婚生子。其她女人不像她,这么麻烦。
季潇雨看似没什么变化,可是她自己清楚,她的手段明显着急了起来,狠厉下手,只求速战速决。
他心甘情愿地等,可她也怕真的给不了他一个结果。
他那么勇敢,什么都无惧,说要就要,说不走就不走。可她却生了诸多怯意,怕无法解决,怕时间熬太久,怕很多很多。
又一次准备出差,这次是去法国。
季潇雨蛮喜欢那个国家,毕竟它以浪漫著称,在女人心里,这些难免多占心房。
出发的前一晚,江斯言在她家,躺在她的床上,看她把行李箱推出来。
他想,也算是有进步,起码他能知道她准备出差,能知道她出差的地点和时间,进步挺大。
季潇雨喜欢自己收拾东西,也不麻烦,她经常出差,有经验。
看她收拾着,他忽然出声:“在那边,你会不会看上别的男人?”
季潇雨觑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不可思议。
这个人又在说什么胡话。
“为什么这么问?”
“你刚才说,那里的男人很浪漫?”
他这样一提,季潇雨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似乎是有随口说过。
她笑,“本来就是。”
他一蹙眉。
她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那么问了。
季潇雨想笑,她故作思忖:“应该,不会吧?”
主要是她这次的合作方是个年纪差不多的法国男人,听闻充满魅力,是个儒雅的绅士。
季潇雨说:“我努力。”
呵。
还努力。
“需要努力?我是哪里不如他?”他下了床,走向她。
季潇雨觉出几分危险意味,她转身就要跑,可是在江斯言面前她好像,没有跑成功过。
“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对方有多大的魅力?”他大方地提议道。
季潇雨讪讪道:“谁的魅力比得过北城江大少呀。”
“是吗?有这么厉害?”
“有呀。”
“有的话,怎么连你都拴不住?一颗心整天往外飘?连个名分都没有,安全感为零,知道么?”
一声接一声,倒真是控诉得她像个渣女。
季潇雨不认,但是他不听,不由得她不认。
只是今晚有个插曲。
做到中途,江斯言电话响了。
季潇雨正是承受不住之际,她如见救星,挣扎着去看来电显示,随后赶紧说:“是你妹的电话!你亲妹!”
她在心里夸了一百遍宝贝宁宁,不愧是她宝贝,来得可真及时。
江斯言长手伸过来,按掉声音,哑声道:“不用管。”
在季潇雨隐隐的笑容僵住的时候,他还凑近她耳边,故意道:“今晚无论是谁,都不管。”
季潇雨心如死灰。
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