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去楼下餐厅点好菜回到包间的时候,发现包间里面只剩下靳屿一人。
她倒是挺镇定地走了过去坐下,跟靳屿说:“不知道靳律师喜欢吃什么,就点了他们家的招牌菜。”
下了会之后,靳屿就将眼镜摘了下来,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袖子杂乱无章地挽在手肘。
他在业内精英和斯文败类之间切换自如。
他靠在椅背上,表情闲适,“这会儿跟我装不熟?”
“菜应该很快就上来了,靳律师多吃点,下午才有力气继续为谢氏争取利益最大化。”
听到这儿,靳屿嘴角勾出一抹笑,“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呀,就是觉得靳律师才是这世间大情种,这时候了都要帮谢氏赚钱。”陆知宋嘲讽一句。
“生气了就直接说,不想我继续代理谢氏的案子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我。”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让陆知宋有种他真的会因为她不爽这件事就终止与谢氏的合作。
她不知道那时候哪儿想不开,说:“那你拒绝谢氏吧。”
“不可能。”
靳屿半点犹豫都不带的就回答了陆知宋,把她那一点点希望碾得稀碎。
她想把杯子里面的水泼到靳屿的脸上。
在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的时候,男人说:“我不可能因为你内心里面对谢茵然那点嫉妒就放弃千万的律师费,除非你能补上那千万的损失。”
这像是给陆知宋指了一条明路,又像是给她指到死胡同里面去。
因为这个难度无异于让陆知宋原谅任珵出轨。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靳屿话里的问题,出口否认:“我怎么就是嫉妒谢茵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