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
漏网之鱼？？！
老头脚步一停，又转过身来。
云杳杳没注意到他，伸手环住快要倒下的沈佳，就开始检查。
额头红肿了一片，嘴巴也红得跟香肠似的，鼻孔下方，两条鲜血直流而下，两个眼睛好像也有点肿。
云杳杳打量了两秒，觉得她鼻子貌似往右边歪了几毫米。
唔，希望是错觉。
整体状况还算好，只是到处都肿了一些，外加被撞懵了而已。
云杳杳扶着她，给了她个支撑点依靠一会儿。
免得沈佳等一会儿倒地上了起不来，还的她抬着出去。
老头盯着云杳杳看，似乎是觉得她比沈佳顺眼，所以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你知不知道，你们把我吵醒了？”
云杳杳非常冷漠：“哦。”
“你哦个屁啊？！”老头横眉竖眼，暴躁起来。
云杳杳：“嗯。”
“你嗯个屁啊？！”老头怒吼。
云杳杳迅速的将沈佳抬起来一些，挡在她的面前，阻挡了老头的口水攻击。
沈佳眼前模糊一片，不知道她在干嘛，只感觉到脸上又突然传来一道道湿意。
她以为云杳杳在往她脸上洒水，好让她清醒一些，于是她有气无力的谢道：“谢谢你杳杳，我清醒多了。”
云杳杳嘴角抽了抽，“嗯，你清醒了就好。”
至于这个误会，就让它继续美丽下去吧。
老头感到很不爽，因为他第一次被无视了，也是第一次竟然有人不怕他！
“臭丫头，我在跟你说话呢！”
云杳杳也不爽了，竟然敢叫她臭丫头？！
“臭老头，你在狗叫什么？！”
她拿他的话堵他。
老头怒目圆睁，“你叫我什么？！”
云杳杳哼哼两声，“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臭老头，你怒火攻心而死了可别找我。”
“你说谁要死了？！”老头怒呵，“你这臭丫头才要死了呢！”
云杳杳面无表情，“老头，积点口德，否则你那孙子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老头下意识的还想叫骂反驳，却倏地想起了她话里的内容。
“你说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他有孙子？？
云杳杳瞥了他两眼，就是不说。
老头脾气急，见她不说话，心里顿时又有一股火气冒上来：“臭…”
云杳杳鼻音发声：“嗯？”
老头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浑身气势一泄。
“小丫头，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孙子的事呢？还有，什么叫经不起我这样折腾？”他刻意放柔了语气，听起来却极其不自然。
云杳杳嫌弃的“咦”了一声，“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
老头脸上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一僵，差点又控制不住火气了。
老头清了清嗓子：“小丫头，请问我现在正常了吗？”
云杳杳敷衍的说：“勉勉强强吧，让我们先进去。”
她指了指门。
“行行行，快进来。”老头打开门，催促着她动。
云杳杳扶着沈佳走了进去，里面还算宽敞明亮，四四方方的布局，基本设施都挺完善，其中一面墙上，全是大小相同的监控显示屏。
云杳杳把沈佳扶到了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让她靠着沙发休息一会儿。
自己则是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她本以为这老头住的地方应该是脏乱无比的，没想到，倒还挺干净的。
“小姑娘，你快说啊。”老头搓搓手，期待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