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见不是叶家收租的马车也围了过来。
没多久,陈河家小院子周围就多了不少人。
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容黝黑的汉子手插在袖子里面,蹲在陈河家的院门口,看着陈河兄弟两人从车上搬着东西,眼里都流露出羡慕,尤其是看到陈河和陈大江兄弟在马夫的帮助下搬下一整头宰杀好的大黑猪的时候。
嘴角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康王镇穷,二里沟更穷。
这几年闹荒年。
别说是一头体膘肥硕的大黑猪,就是一只鸡都是宝贝。
“看什么看,去去去,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挖了。”
赵琴站在院子里面,叉着腰,指着外面围着的一群村民喝骂道。
本来她被陈河怼了一顿心情就不好,现在看着这些村民围在这里,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二里沟的村民早都领教过赵琴的泼辣,现在见赵琴开口赶人,一个个也识趣的离开了,回去干活了。
陈河不理赵琴撒泼搬着东西往自己老娘住的草屋里面放去。
陈大江在一旁搭手。
两个侄儿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拿着能拿得动的蔬菜瓜果往自己奶奶房间里面搬。
老娘的房间和陈河走的时候,依旧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个土炕上面摆放着两床满是补丁的被褥。
陈河兄弟二人把蔬菜水果堆在靠近厨房的地方。
至于那头大黑猪依旧放在院子里面,等下找些粗盐给它腌上。
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没有冰箱这些保鲜的东西,一头猪杀完最好的保存方式还是腌上。
味道虽然比新鲜猪肉差了点。
但胜在能保存的更久些。
当进入老娘的睡觉的土炕时,陈河愣住了。
现在是九月天,天地已经变冷了。
老娘的床上依旧只有一床单薄的棉被。
夏天盖盖还行,现在这个天气真的很冷。
“哥,我年初的时候给娘弄得那床棉花被子呢?”
陈河站在门口,望着即将走出房门的陈大江开口喊道。
自己之前的记忆虽然没有融合,让人看起来有些痴傻,但是一些记忆还是有的。
去年地里虽然依旧欠收。
但棉花的产量却还不错。
年初的时候,他用去年地里收的棉花混上以前被子里面的老棉花,重新给他老娘织了一床新的棉花被,就是怕今年的冬天太冷。
以他娘的身体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