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他还是没把自己这兄弟给劝回来啊。
“不是,二狗你听大哥说嘛”
陈大江急急忙忙的拉着陈河的手,又想劝说。
一旁的叶韵芝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脸上露出笑意,走上前解释道:“大哥,你放心吧,陈河他心底有数的,就是做酒坊也不会亏的。”
陈河的酿出的酒,就是张成这等清河郡数一数二的酿酒大师傅都推崇备至。
更别说投放到市面上了。
就算不能通杀,但是也至少能吸引到一批喜爱烈酒的人。
而这些人,就足够一家酒坊活下去了。
“就算亏了又怎么样,以咱家姑爷的医术到哪都能挣到银子,那德济堂的大小姐还特地请咱家姑爷去德济堂挂名,每年给的银子都有一千两,这还只是挂个名头,不用坐诊,要是去坐诊,那德济堂大小姐还不要开两千两的银子哦。”
翠云小嘴叽叽喳喳的说道。
“翠云。”
陈河瞪了翠云一眼。
这些都是外面的事,他不想和家里人说。
“一千两?真的假的,二狗你别骗你大哥啊。”
陈大江一脸愕然的看着陈河,铜铃般睁的老大,眼神死死的盯着陈河,依旧是难以置信。
一千两?
他这种地年成好的时候一年才能从地里收出十来两的银子,这还是没刨除要给地主家和官府交赋税的情况。
刨除这些,能有个五六两银子就不错了。
荒年更是连饭都吃不饱。
哪里见过一千两的银子哦。
看着自己大哥一脸吃惊的样子,陈河心底无奈的叹息一声。
农耕时代,两级分化尤其严重。
很多在上层社会随随便便出手可能都是几百两上千两,而底层社会很多人可能一千两银子什么样都没见过。
他倒也不觉得陈大江可悲。
可悲的是这个时代。
辛辛苦苦劳作一年,十成的收益七成被人拿走,到手里的只有三成,两成,甚至一成,而这不到三成的收入里面,还有一部分要留着来年作为种子舍不得吃。
就是饿的没办法了吃野菜了,啃树皮了,这些留在来年做种子的粮食也不能动。
想到这里,陈河不得不感慨教员的伟大。
若是没有教员。
只怕就是他也会像自己的大哥一样。
终日忙碌,到头来却食不裹腹。
感谢教员,感谢红旗。
陈河望着日出的方向,心底默默的行了一个前世所有人共知的礼仪。
赵琴同样看着陈河。
满是风霜的脸上如陈大江一般尽是难以置信。
挂个名头一年就一千两的银子。
自家这孩子的老叔,彻底了不得了啊。
兴奋的搓了搓手,眼神带着期待的看着陈河。
陈河要做酒坊也要做纺织,那他这个嫂子是不是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