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我们的白影战士还是不拔剑吗?赤手空拳对战名剑士,他这是在跟剑圣叫板吗?”主持人高声呼号,观众掌声不断。“那么,斯特林德拉,您要不要也卸下剑来陪后辈玩一把?”主持人追问道。
“呵呵,您还是真会说笑呢。这白影小子上一场对决我早看过了,即是空手实力也肯定在一般的紫刑之上,白影无非是个幌子罢了。不过,白影小子,你最好别保留实力,不论你拔不拔剑,我都会全力以赴!丑话说前头,我可是很强的!”矮个子男人挺直了腰杆,背后六把刀同时发出“呲呲”地声响。
“拔剑与否,自由在我!阁下实力强劲与否,一试便知。若是无法战胜,我自会认输,您多虑了!”我随口答道,摆出惯用的流水之姿。
魔剑王解开背后的紫色绳子,把六把刀子一把把的扔向天空,脸上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魔剑啊,顺吾心意,化为吾辈撕碎猎物的利爪吧!”他大吼一声,六把短刀竟就那样停在了空中,没多久,那些刀就在他四周转起圈来。
“看剑!紫电之刑,蓝囚之牙!”一把紫色,一把蓝色的短刀立刻向我毫无规则地飞过来。刀刃保持着一个较快的转速,看起来像紫色和蓝色的两个圆盘一般。“流水·轻化浮尘!”我左脚鬼踏一步向右上方飞出,双手合十向圆盘伸去,再快接触的瞬间松开,一手向上,一手向下,从侧面拍向那紫色的圆盘,右脚又使两记鬼踏,弹开那蓝色圆盘。紫色刀刃立刻到了我的手中,两道紫色的电流一条向上,一条向下,像游蛇一般延伸出去。
我刚松了口气,手上的紫刀就自己动起来,从我手里嗖得抽了出去,又在空中旋转了起来。刀刃挣脱的力气很大,实在不是徒手能抓住的。我赶紧落地,只听得魔剑王又吼了起来:“绿魔之刃,赤月之锋,白眉宽叶,金凤之羽,都给我上!”两把飞刀一下子增加到六把,从不同的角度肆意的飞向我。我双臂用流水化劲双脚不时用鬼踏制造空气壁垒才勉强招架住。然而,毫无用处,不论打落、弹开多少次,那六把刀都会立刻恢复,而我的体力正在被不断消耗,实在不妙。
“透拳·春耕!”我打出一道冲击波,六把刀立刻被震开,“好机会!”我轻喊一声,双脚已鬼踏浮空,手也从兜里摸出了事先准备的石块。“杀了他不太好吧,毕竟是比赛!”我喃喃自语,打消了用铁合六艺的想法,“百通·落仙石!”不施加节律的一次高速投掷随手就完成了,直指魔剑王的额头,“那边的骨头比较硬,这样应该正好打昏。”我想着,低头看向那追着我的六把刀。
“嘭!”场上发出一声巨响,我连忙看向魔剑王。六把短刀不知何时已经叠在他的面前,成了一面盾牌,高速旋转着弹开了我的石块。我立刻退后几步,再摸口袋,竟没了石块,仅摸到一个仍有热度的破洞——口袋早被那红色刀刃挑破了!“不妙,不妙,不妙!”我连喊三句,围着场地边缘跑了起来,六把刀刃不停地追着,但跟我平地鬼踏相比慢了一些,不出半分钟就拉开了距离。我望向魔剑王,他正双手背在身后,轻蔑地笑着,几乎全身都是破绽,但若是攻击的话,想必会被那六把刀挡下来吧。
“慢着,挡下来吗?那只要用挡不住的攻击不就好了?”我一拍脑袋,不禁露出了笑容。六把刀仍在追,比之前来的更快,变化更加复杂,单靠双脚实在招架不住,双手再找不到摆出透拳架势的机会了。不行,我太疲劳了,连流水之型都有一丝崩裂了,没时间近身了!
果然,还是得用奥义了吗?第四极,透拳所对应的奥义,名为“无影”,是一种的冲击拳,也是八极拳奥义中最消耗体力的拳法,可以的话我打算决赛前都藏好的,可是啊,可是啊,魔剑王这么烦人,不是只能用了吗?
想着,我左手继续呈流水之型配合双脚以弹开飞刀,右手置于头顶,“八极拳奥义·无影!”
一股撕裂感一下子爬满了我整个臂膀,这是超越光速的拳头所带来的反噬,虽说早已习惯,但突然来一下还是得缓一缓的。右手已经没了知觉,就这样软软地垂在了腰间,我又一次抬头看向魔剑王的方向,那边早就空了,只剩六把短刀扎在地上。
“魔剑王飞出去了吗?”主持人不禁问道。裁判立刻在场内外寻找了起来,我顺势坐在了地上,轻轻地按摩起右臂。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吧,所以才不想用这招啊!真该死!我不禁开始不安起来,这一拳本来是为剑圣准备的,我可不信他会是个看到了对手绝技还不思考对策的笨蛋。
过了五分钟,裁判就扛着一个人回来了,男人身材短小,头发呈蓝色,脸上的五官已经难以辨认,没错,就是那个魔剑王。“斯特林德拉被击出场外三公里,当场昏迷!白影战士,胜!”裁判大吼一声,观众们立刻欢呼了起来,主持人高兴的唱起了歌:“让我们为白影战神献上战歌……”
“一不留神就被叫做战神了呢,不过要是不这么狼狈就好了。”我小声地抱怨了一句,默默地离开了赛场。
半决赛还有三天,根据抽签,我的对手会是“流”之利尔,毫无疑问是名剑士,想必实力不比魔剑王差吧。我长叹一口气,钻进了大会提供的旅馆中。房间十分干净,窗户面朝大街,随时都能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窗帘很厚实,是纯黑色的,房间里的墙壁特地做成了密布小孔的形状,关上窗户就挺不到一丝声响了。我躺在柔软的床上,吹灭了油灯,一下子就睡着了。
……
“哎呀,疼!”有什么叫了一句,我立刻睁开双眼,只见一个小孩正骑在我的身上,手里的匕首正闪着寒光,离我的脖子近的离谱。
“不好,弄醒了。”小男孩抬起头来,绿色的左眼闪着妖异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把身子一沉,床一下子就塌了,小孩子敏捷地往我脸上一踩,一下跃到了墙角。
窗户正打开着,将阳光漏进屋内,照亮了我与小孩的脸颊。
“咦?是您?”。
“卧槽,你tā • mā • de哪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