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再回话。
薛江蓠就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还想探头,又被他叫住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言语发冷,她也不敢多言,只能尽快离开。
试探蛊虫的事,只能之后再说了。
殊不知贺渊已是红了耳根,想到那双玉手触及肌肤,他的心,犹如沸水一般翻腾起来!
姑娘家的,怎能如此唐突?
而此时薛江蓠刚走到院内,一眼就看到贺承。
想起方才他还帮了自己,既愧疚又感激地走至面前,喊了一声:“二表哥。”
贺承脸色比起之前,缓和了一些。
“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他别扭的发问,心里虽生气,可一想到这表妹在侯府和相府过的也不好,于心不忍,硬生生地将那些情绪都憋了回去。
薛江蓠如实说道:“很早之前就会了。”
“师从何人?”贺承可不记得这表妹还学了医。
薛江蓠正想着如何开口,外祖母便端来了一碗热汤,递到了薛江蓠面前:“江蓠,快尝尝外祖母的手艺,是不是有进步了?”
薛江蓠心里一片酸涩。
外祖母曾经好歹也是一品诰命,前太尉夫人,娘家也是前朝gāo • guān,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曾想,到了晚年竟是这般命运,而贺氏落魄,前世她连银子都未接济过。
薛江蓠更懊悔,再次下跪,双手接过外祖母手中的参汤。
贺氏夫人微惊,连忙要将她拉起来:“孩子,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薛江蓠决然摇头,似是在惩戒自己。
“我不起来!外祖母,之前蓠儿有愧,胆小卑微,害你们吃了苦头。今日承蒙外祖母不嫌弃收留我,今后我一定会加倍偿还祖母恩情!”
说完,她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贺氏夫人还想扶她起来,贺承却阻拦道:“祖母,既然她决心要悔,那就由她去吧。”
这才是他印象中的薛江蓠。
能屈能伸。
贺氏夫人长叹一口气,心疼的拍了拍薛江蓠的肩膀。
“孩子,如今贺氏落败,可不比从前,你当真愿意和我们一起吗?哪怕相府那边……”
“外祖母!我愿意和你们一起,你们才是我真正的家人!”
相府的那些人,已经让她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