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刺痛了薛江蓠的心。
幼时大哥还宠着她,将她牵在手里,生怕她走路脏了鞋子。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时常会对她发脾气。
在她的心里,自己永远都是最任性,最无理,最招人嫌的那个。
只有薛兰芷,才是他的好妹妹。
刚想到这,薛知白便开口。
“你可知道你给相府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懂事的早该回来认错!而不是流浪在外不归家,尽给相府添麻烦。
这事要是放在兰芷身上,她肯定不会如此任性。”
听闻这话,薛江蓠突然觉得好笑。
薛江蓠冷下目光,直言道。
“如今我已和相府没有关系,大公子莫要挡我去路。”
薛知白脸色一变,愤愤开口:“薛江蓠你够了!现在就跟我回去请罪。”
说完便抓起薛江蓠的手,要带她离开。
薛江蓠马上挣脱,就在这时,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哥!四姐姐!”
只见薛兰芷快步跑来,见两人当街起了冲突,赶紧拉着他们来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大哥,有话好好说,刚才人来人往的,多不好啊。四姐姐现在还没想通吗?
你到底是相府的人,气消了就快回去吧,祖母上次都被气病了,现在还没痊愈呢。”
薛知白看到薛江蓠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将薛兰芷护在身后:“她这般冥顽不灵,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带走就好。”
“大哥!四姐姐好歹也是女子,你当街这样肯定不行,我们……”
“我的话没有听清楚吗?”
薛江蓠忍无可忍,看不下去这两人在面前一唱一和。
“我已经不是相府的人!我今后要去哪,要做什么,都和你们无关。”
撂下这狠绝的话语,薛江蓠头也不回的离开这。
“薛江蓠!”
薛知白欲追上去,却被薛兰芷拉住了。
“大哥,罢了,四姐姐不愿回去,咱们硬拉着回去也不是个事,关键在于她要自己想明白。”
薛知白眉头紧蹙,看到懂事又在礼的薛兰芷,心里更为气愤。
同时薛家女儿,一个天一个地!
以前四妹也不像现在这般叛逆,从侯府出来后,简直不可理喻。
但到底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人,他不忍心看着四妹在外面风餐露宿,没个准头。
一时间心起烦闷,冷着一张脸,上了马车。
小厮见大公子情绪不好,也不敢吱声。
吆喝着要赶车后,薛知白忽然蹙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小厮见他发脾气,生怕连累自己,连忙如实说来:“大公子,这是五小姐亲自做的香囊。”
很显然,薛知白并不满意这气味。
但想到是五妹亲手制的,面色缓和了些,又接着问:“以前的香囊呢?”
“回大公子,以前挂在车内的香囊,是四小姐特意给你定制的松木香,四小姐说你自小就喜欢松香。
但自打四小姐嫁入侯府后,便没有给小的香囊了,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听闻这话,薛知白的那颗心更加凌乱。
一把扯下那薛兰芷的香囊袋子,塞到小厮手里。
“去香铺买点松香,这个你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