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江蓠一愣。
贺渊眸色沉沉,直言道。
“既然要重新来过,以往的一切,不值一提。更何况区区一个桃木发簪,怎配得上你尊贵的相府嫡女身份?”
看他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薛江蓠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现在哪是什么相府嫡女,就如你说的,早就过去了。”
贺渊轻咳一声,薛江蓠转了话题,扶着他坐下。
“好了,不说了,扔就扔了吧,反正我也不稀罕。大表哥,你先坐会,等我把药材给磨好了,你就准备回房药浴。”
贺渊看她这么爽快,微微一惊。
刚刚不是还在怀念萧世子吗?怎么现在说变卦就变卦?
不过看到这抹青衣倩影,贺渊的目光渐渐温和下来。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
看着屋外小雨,天色昏暗,烛光下她细心研磨的场景,忽然就让他心安。
如果,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只可惜,有时候很多的念想,都只是念想而已,很难实现。
沉思之际,薛江蓠已经研磨好了药粉,又翻出针灸包,带着贺渊走出房间。
“已经好了!大表哥,我们回你的房间吧,我让二表哥打点热水过来。”
贺渊以为这次跟前面几次一样,只要自己坐浴就好。
没想到他褪下上衣,进了浴桶之后,原本已经出去的薛江蓠,再次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他俊眉微蹙,立即叫住她:“站住。”
薛江蓠微微一笑,继续走到他面前,无视他愠怒的眼神,铺开针包,捻出几根银针走过来。
“大表哥,你别多想,真的是为你治病,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病人!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