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想请陶先生出山,去我药铺当坐堂大夫。”
闻言,陶启之的脸色下沉几分。
一如薛江蓠所料,他是不太愿意。
她继续说:“我知晓这坐堂大夫对您来说,是不值一提的。
但陶先生有所不知,我这个药铺,主要是针对一月之后,滇南发生瘟疫才建立的。”
听到这话,陶启之果然转变了脸色:“滇南瘟疫?!”
……
薛江蓠与陶启之谈话期间,阿冀与贺渊就站在远处,耐着性子等。
眼看这天色都黑下来,这深山老林,伸手不见五指,薛江蓠还是没出来。
阿冀不禁疑惑:“主子,天都黑了,表小姐还没出来,她到时怎么回去?”
贺渊不回答,沉寂的目光就像一个泥塑人似的。
阿冀自动收声。
没过多久,薛江蓠走出来了。
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陶启之。
“这山路我走习惯了,什么都熟悉,四小姐你尽管跟着我走就好。”
陶启之拿着烛火,缓缓往前走。
暗处,贺渊的眉眼微动。
阿冀诧异:“表小姐还真把陶先生给请出山了?”
以前他们都见识过陶启之的傲气与固执。
这才短短几炷香的时间,就欣然离开隐居之地?
阿冀连忙跟上。
薛江蓠找了一间郊区客栈,休息一晚上,等次日一早,城门大开后,她便带着陶启之去了自己的药铺。
等他们到的时候,贺承还有芳春他们都在忙着收拾。
见她回来,芳春开心不已:“小姐!你回来了!”
“陶先生,这就是我的药铺了。”
薛江蓠客气地请陶启之进来,贺承见状,诧异地睁大眼睛。
他没想到,蓠儿还真的请来了陶先生?!
顿时他欣喜又客气地邀请陶启之进屋。
“陶先生,没想到您会同意前来!”
“芳春,去给陶先生沏一壶茶。”
薛江蓠开口,陶启之脸色松缓,打量着这间铺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薛江蓠已经将自己的具体计划都和陶启之说了一遍,这陶启之听说是为了医瘟疫,研制特效药,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而且他虽然隐居于山,但也听说滇南那边情况异样。
“陶先生,咱们这药铺后院有厢房可以休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往后就可以睡那里。
这几日我会把药材什么的都安排妥当,到时我们就开张铺子!正式营业。”
陶启之满意地点头:“好,那就按照四小姐所说的来。”
贺承见状,迫不及待地拉着薛江蓠去往后院,疑问道:“你到底怎么说服陶先生的?”
薛江蓠神秘一笑,抽出自己的手:“我自有我的门路!”
说完拍了拍贺承的肩膀,告诉他。
“二表哥啊,其实不瞒你说,我是天降的贵女,以后哄得我开心了,保你成为富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贺承瞧她这样,忍俊不禁:“苟富贵,勿相忘就好。”
“啧,说什么呢!以前那档子事不都过去了么!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