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满身猪粪臭、疯疯癫癫的阿宝才混出城门。
十里坡的丛林里,阿宝洗干净自己的脸,对着潭水最后一次凝视这张不算英俊很阳刚的脸,拍拍自己的脸颊:“脸啊,对不起你了!”
手起刀落,阿宝拿竹刀狠命往自己脸上横七竖八的划下。银牙咬碎,阿宝硬挺着没发出声音。
一路乞讨,日潜夜行受尽欺凌的牛阿宝终于走出南塘国界,狰狞而憔悴不堪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回来了!”
寻到戍边的边关军营,阿宝急切的要守卫通知边关大将:“我要见大将军秦明,快快替我通报,我是睿王贴身侍卫牛阿宝!”
守卫漫不经心,捂着口鼻:“哪里来的疯子这么臭!什么牛阿宝,没听说过!”
牛阿宝欺身上前一把揪住守卫,恶狠狠:“马上去给我通报,耽搁了军情,你吃不了兜着走!”
曾出生入死的那股狠劲早融入阿宝的骨子里,守卫吓得一激灵:“我马上去!”
秦明得到汇报快步跑出军营,细细端详了牛阿宝半天才认出来:“阿宝,你怎么这副模样,王妃呢?你不是跟着王妃去南塘了吗?”
牛阿宝硬撑着最后的一口气:“马上八百里急报皇上和睿王,南塘有变!”
秦明封了火漆军报,令人八百里快马加鞭送往王城,昏迷的牛阿宝抬进军营,军医便开始救治。
从程珍珠离开王城那一刻起,慕薄渊一天无数次的通过虚空境观看程珍珠,可后来再不见小红和牛阿宝,想一想阿宝一个男子,没理由随时跟随在程珍珠身边,慕薄渊叹了口气:“这玩的是不想回家了吗?也不想我?难道母亲不想离开南塘?”
政务繁忙,一连几天慕薄渊都住在议政处,焦头烂额的他也没时间多打开虚空境,观察程珍珠这几天的情况。
寅时,议政处由门外传来一声急报:报!南塘边界八百里急报……
送信的军士把火漆信封递交到慕薄渊手里,只来得及说一句:“阿宝毁容。”便气绝身亡。
谁也不知道,他这一路,累死了多少匹驿站的马;渴饮山泉,饥肠辘辘就啃铁一般硬的干粮,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送回这份军情。现在完成任务他可以休息了。
火漆信里有一行大字:南塘有变!
慕薄渊即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