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南塘大战(二)
不几日,天字一号的消息送到慕薄渊手里,慕薄渊一瞧,把刺绣手帕丢进火塘,看着燃烧成灰烬的织锦发愣:“南塘皇宫没有叫幽姬的嫔妃,也没有任何新进宫得宠的美人。那这个幽姬从何而来!”
慕薄渊心生一计:“阿宝,把越秀带来!”
被好吃好喝供着的越秀瞧见慕薄渊气就不打一处来:“表妹夫,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求助表哥?”
慕薄渊请越秀坐下:“大都督十年之后再见律紫萱,不知作何感想!”
越秀骄傲仰头:“表妹才情名扬天下,自然是端庄贤淑,自有皇家风范!”
慕薄渊摇头:“如果我告诉你,你表妹律紫萱、本王的王妃程珍珠现在嗜血成性,性格暴烈,五戚不分六亲不认,整个人就是一个杀戮的机器,你可信?”
越秀大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表妹温柔善良,怎么可能变成你说的那样!”
“明日本王带你去战场,你自己看。”慕薄渊给越秀斟一杯茶:“本王没瞧见的时候,说破天本王也不相信。”
第二日,程珍珠依旧摆下一字长龙阵,放任南塘军士在城下叫骂,大成军士不为所动,手里的银枪拽得紧紧的。
城门开处,慕薄渊带领一小队人马冲出城。越秀五花大绑在粗大的木柱上。
前主帅阵前出现,南塘军士即刻报之程珍珠,程珍珠打马出阵指着垂头丧气的越秀:“慕薄渊,还我南塘将士!”
慕薄渊凝望程珍珠:“将军打算以什么代价换回此人?非亲非故的,不可能就这样放了!”
程珍珠的手慢慢探向箭囊:“慕薄渊,你放还是不放?”
慕薄渊摇头:“此人乃将军十年未见的表兄,又是南塘大都督,岂是将军说放就放的人?”
程珍珠没有耐心和慕薄渊纠缠,极快的抽出箭枝搭弓拉弦射向越秀:“本将军没有这样无能的狗屁表兄!”
越秀不敢相信的看着阿宝用盾牌拦下的箭枝,箭头深陷入木三分,可见力道之大。如果这一箭射入他胸口,那岂不是透心凉?而且她不认他这个表兄!
慕薄渊退回越秀身边:“这下相信了吧!”
越秀放开嗓子:“表妹,我是你表兄越秀啊!快救我!”
回应他的是一只铁箭扎在阿宝手里的盾牌上:“殇我国威者,死!”
慕薄渊一扬手,拔出腰间地精软剑冲向程珍珠:“律紫萱,休得猖狂!”
这一仗,慕薄渊完败律紫萱,待律紫萱退去,慕薄渊回到城中:“此人近日再不敢挑衅,众军士可稍作休整。”
越秀等到门外守卫酩酊大醉,一路躲躲闪闪的到了院墙,跃上墙头隐没在夜色中。
狼狈不堪的越秀好不容易在天亮之前到了南塘军营前。
“你就这样逃了出来?”律紫萱满脸的鄙视:“以慕薄渊的心机,他怎么可能一战得胜便松懈至此,由你逃离将军府?”
律紫萱围着越秀审视他:“莫不是你叛国,回来做他的细作?”
越秀急坏了,伸手去拉律紫萱:“表妹,你怎么不相信表兄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慕薄渊又不是神,哪里管得完偷酒喝的下人!”
律紫萱万分嫌弃的躲过越秀的爪子:“脏死了!”
越秀再次伸长手臂,终于抓住了律紫萱的衣角,一丝极细的气息顺势爬进律紫萱的皮甲缝隙,越秀松了一口气:“表妹,你要相信我呀!”
最终被软禁在帐篷里的越秀,不住的唉声叹气:“表妹夫,我这是帮你呢,还是帮表妹呢,还是叛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