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妈耶,有点害怕啊,逼人的寒气不光往身子里钻,还往心里钻。
紧张的看了看水潭,心里一横,抱着一个大石头就跳下了水潭
冰冷的水流一下子就带走了全身的热量,好似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坨冰块,全身忍不住打着哆嗦。身子不断的下沉,水流压力也越来越大,耳朵开始嗡嗡响,世界一下子安静起来,只听见嗡嗡声,和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南章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收敛心神,全力运转七息纳神术。
不知道为何思绪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各种片段,盏茶功夫就撑不住了,一个唯一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面回响,扔掉怀里的石头,漂浮上去,扔掉石头漂浮上去。
一口气息已经耗尽,窒息感一波比一波强烈,脑海里面的回响一次比一次急促。
咯噔一下,南章身子一顿,落到了水底,趁着意识尚且清晰,南章盘腿坐下,把怀里的石头压在了大腿上。
在次收敛心神,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以前憋气都是卡在这个时刻,卡在控制不住本能的这个时刻,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呼吸,现在不能试了,一张嘴,一下就喝的饱饱的。剩下的怎么做,娘炮没说,心法也没有介绍,就好像第一层随便就能过的一样,就像吃饭睡觉这么简单的事情一样。
南章不知道这么做不知道对不对,说实话南章在赌,赌娘炮不会见死不救,赌自己的这个方法是对的。尽管知道这个过程铁定是受尽折磨,但南章始终相信这个心法一定是对的,娘炮如果真想折磨自己不用费这么多手段,仅仅识海破碎这一项就足够让南站痛不欲生。
娘炮一定有着秘密,一定有着目的。
可平常娘炮安静的很,饶是南章思绪过人也没有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南章不懂娘炮,也想不明白娘炮。
还是那句话,如果娘炮真的要折磨自己不必如此的大费周章,自己抗拒的是未知的恐惧和往后的日子。
无论哪一个,哪一种南章自认自己没有抗拒的余地,除非自己想死,主动的去找宗门,说自己脑子里面有个妖,可是自己并没有活够,自己还未体会飞行的感觉,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往前,不顾一切的往前。
要么受无尽折磨,要么就在折磨中看见希望。
意识一点点的迷糊,识海漫天的星辰越来越暗淡,黑色还是一点点的弥漫,南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石头压住,只能拼命的挥舞着手臂。
要死了,要死了。
不行啊,不能死。
争扎着运行心法,挣扎着不让自己沉沦。
在时间流逝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意识开始涣散,模糊。
真的要死了。
迷迷糊糊中,不能开始发狠了,七息纳神术全力运转,南章看见了自己做梦都在想的那道剑光,不知道为何南章突然有了意识,也许是回光反照。
不能死,我要学剑,我要飞。
我要证明,这一切是梦还是现实。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疯狂在南章心中膨胀,胸口中那道时断时续的气息突然变成了火,一团在风雨中摇曳的微微之火。
星火从气海直冲而上,瞬间就就冲到识海,无数星辰被点燃,海水就像是变成了燃油,暗红的火焰一路向前,所过之处就是无边的火海,眨眼间,识海变成火海,犹如无边的地狱,无穷无尽,充斥着每个角落。
萤站在空中,拍打着身上的火焰,有些无可奈何:“好麻烦啊,不过也不亏,果然跟我猜的不错,你也不是人,可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呢?”娘炮剩余的半张脸露出森森白骨,刻薄的嘴唇不可查觉的微微翘起,妖异可怕。
萤在空中,火焰在身上四处燃烧,鬼魅的让人难以忘却。
南章如同游鱼一样在水里四处游荡,没有张口呼吸,却能吸收到新鲜的空气,这种新奇的感觉让南章感觉有些奇妙。
突破一层后,身体对周围的感触也好像不一样了,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很清晰,很新奇,就像到了一个新环境一样,一切都是新的,陌生的,这是第一个变化;第二个变化就是识海变成了火的海洋,这火有点好玩,凡是南章落脚之处,火焰会避让,南章玩着玩着竟然玩出了一种帝王般的感觉,火焰竟然能被超控,可惜不能带出去。
除了这两个点,南章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准确的来说是七息纳神术的任何特殊之处。
想起那会儿的危险南章现在腿肚子还哆嗦,心里也暗暗的下了个决定,以后娘炮给的东西打死不练,不学,不管。
小命重要,这么危险的事儿要是在来一次,说不定就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