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痛苦的吼叫一刻不停,鲜红的肉体表面开始有淡淡星辉,它们似乎无处不在,里面,外面,在南章身周环绕。
看着突然而出的星辉,死人妖看的愈发的认真仔细,嘴里吟哦有声,仿佛看到世间奇景色。
南章叫声愈发的低沉,开始断断续续,但布满身体的星辉却越来越亮。
死人妖站起身,拍拍手,居高临下的赞叹道:“不服不行,如此惊天手笔,果真震撼人心啊。”
“可惜,不够完美,来,老子做一次好心人吧!”
说罢,他轻轻挑了挑眼神,南章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猛击,横飞起来,直接掉进灵泉里面。
南章像个秤砣,直接沉入水底,诡异的是他浑身的星辉丝毫不受影响,已然闪着光辉,褪去的老皮,一块块在水面漂浮。就在这刻,识海的星空开始快速的旋转起来,高大的巨木开始沙沙往下落叶,叶子落下立刻消散不见,一缕一缕的小草破土而出,它们叶尖朝上,如同一柄柄剑,剑芒肆意,直冲天际。
这些剑芒朝着四周肆意飞舞,已经缩成一团的萤火虫无处可躲,剑芒穿过,识海大变,无数火海凭空而起,烈焰滔天,它们义无反顾的朝着树下的青草飞掠,瞬间被烧的干涸,黑烟弥漫,遮挡住天空星辰。
山丘的秋千,在黑烟中荡漾。
泉水的冰冷给了南章短暂的清醒,灼热的剧痛依旧在身体内弥漫,如泉水一样不息,一波接着一波。
“啊啊啊啊。。。。”南章忍不住痛嚎,冰冷的泉水咕噜噜的灌进他的嘴里。
无法形容的感受,全身都痛,似乎自己变成了干柴,正在奋不顾身的燃烧,就这清醒的片刻南章咬着牙保持灵台清明,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
在痛也要忍住。
这就是筑基吗?
这就是脱胎换骨的第一步吗?
要知道如此的痛苦,如此的身不如死就应该吃筑基丹的。
“哦?醒了,我以为你依旧会昏死过去,然后慢慢的变成一个废人呢?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苦嘛?”
“为啥!”南章牙齿咬的咯吱响,模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还有一串的气泡。
娘炮看了南章一眼,淡淡道:“你的气海被人砍去了一半,唔。。。”娘炮歪了歪头:“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又一串气泡升起。
娘炮眯了眯眼:“我猜你是想问严重么对不?”
娘炮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笑道:“不是很严重,后果就是你可能一辈子就只能筑基境界,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只能活二十五,你看看你的气海,它只能支撑你筑基五层的修为。
多么高超的手段啊,神不知鬼不觉,可到底是为何?
你得罪人了吗?不对啊,你就是一个小人物,想不通啊想不通。”
一个梦,一个不真实的梦。
一个老人,白胡子白须,就如仙人一样,他把南章从外门的边上的小河捞起,他的手直接插进自己的胸膛,血淋淋的手在不真实的视野里摇晃。
他拍拍了南章的肚子,似乎在轻声低语:唔,多么美的试验品啊。
这个梦,南章以为就是一个梦,这一切难道不该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自己应该呆在教室里面,带着几十个孩子,朝九晚五,安然自得。
原来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南章埋在心里三年永远不敢说的真实。
南章猛然握紧拳头,全身肌肉猛地绷紧,在灵泉里面坐直了身子,火红的身子露出水面,怒目圆睁,赤红一片。
你是谁?
为何这么恶毒!
是谁做的。。。。。
痛苦变成无边的血气,从南章心里迸发,愤怒悲哀在这一刻化成无边的恨意,如海啸喷涌,霎那间淹没了痛苦和灼痛。
南章意识一下子在次紊乱,他如疯魔般出拳,以拳当剑,汇聚全身所有力气朝着虚空轰然挥出。
妖冶的拳头带着红色的光芒,无数星辉紧跟其后,重重的轰击在面前的空气上。
轰!
剑意四射,整个山洞晃晃了,无数的灰尘簌簌的落下,不远处的石壁变得平整光滑,如一面铜镜。
南章好似疯了,好似有无数使不完的力气,在山洞疯狂出拳,平静的山洞轰隆声阵阵,南章的拳头鲜血淋淋,白骨森然。
娘炮静静的看着一切,他神色如常,如刀锋般嘴唇微微翘起,抬起手,招过来南章溅射出的血珠,展开手掌,血珠浮现在眼前,鲜红剔透,他舔了舔嘴唇。
“修士说妖魔邪恶嗜血,妖魔说修士道貌岸然!”他脸上露出嘲讽的讥笑:“世界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依旧如此,孩子难道不知道这世界是没有正邪之分的吗?真正的正邪,全在一念之间。”
他伸指弹碎血珠,血珠化作一团薄薄的血雾消散直至看不见。
“你,对人保持有戒心;你,对妖魔也有戒心。你曾说,人有好人坏人,妖魔也有好的坏的。这样的话很多年不曾听说过,如今,我竟然充满了期待。”娘炮拍了拍手,神色淡然。
“原本以为死一个就死一个吧,没曾想你抗住了。”娘炮笑了笑:“也好,一切并未结束。”
娘炮回到秋千上,来回当着秋千,安静如处子,俊美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