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连忙叫住。
然而这次贺年像是有些失魂落魄,没听见这一声,长腿一迈径直大步离开。
这样的贺年让严锐之感到有些陌生,他看着对方的背影,怎么都读出一阵心虚。
他在这里做什么?
严锐之揣着一点疑虑回到包厢。
郝帅看他状态明显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严锐之摇摇头:“我刚才——”
话说到一半,他又道:“没什么。”
他想说刚才自己遇到了贺年,但没法说出口。
贺年闪躲的眼神、犹豫的表情和落荒而逃的背影,其实已经能让他拼出一个答案了。
他怎么能……
严锐之闭了闭眼,想起今天贺年那句“真的不缺钱”的话。
郝帅说得对,自己不应该那么问他。
而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重新恢复正常神色:“刚才就是有点头昏。没事。”
郝帅观察了他一会儿,确认没什么异常:“对了,我给你叫了代驾,我等会儿跟我朋友去下一摊,你呢?”
严锐之却没怎么听进去,站起身:“让代驾给我开回家吧。”
“我有点闷,先回去了。”
郝帅又问了两句,但严锐之不松口,对方也只能作罢:“行,那你路上小心。”
严锐之点头,从包厢离开。
可脑海里却满是刚才的画面。
贺年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
他又不可能是这里的会员,动辄六位数的酒他自然消费不起,可是……
他想起刚才对方跟自己擦身而过时身上的酒气。
严锐之低着头走着,还没出门,就听见隔壁的包间传来起哄的说话声。
“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对,说好很久不见好好叙叙旧的呢?”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然后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行,我真回去了,都是我的错……”
包厢门没关好,严锐之停下脚步,看见了里面的光景。
数名年轻人围坐在一起,其中几个明显是纨绔弟子的打扮,满身名牌,而剩下的虽然穿着看不出,但周身也透露出一股非富即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