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贺年的表情变了又变,可是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话来。
事件的走向都超出了两人的意料,严锐之冷淡地看着贺年的眼睛:“不是吗?”
贺年支支吾吾:“我,我……”
“你可以拒绝。”严锐之不咸不淡地说。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代驾把车开了过来,严锐之才听见贺年轻声说了一句:“……好。”
严锐之越看贺年这副听话的模样就越生气,可偏偏这点气也不能发,只抿着唇不说话。
贺年小心翼翼给他拉开车门,自己随后再坐进去。
这次代驾接单的是一个中年大叔,蓄着络腮胡,笑起来倒是很热情。
“现在稍微有点堵,可能需要半个小时。”络腮胡代驾说道。
“嗯。”严锐之坐在后排,不太想说话。
而贺年一脸心虚,急于跟他道歉:“严先生。”
“我说了,我不再逼问你那些事。”严锐之压下心头那点没来由的火气,“你下午跟我说,你晚上要去做家教。”
他冷笑一声:“你在这种地方教学生?”
驾驶座上的司机大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谨慎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所以说有钱人的世界就是精彩,但他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代驾,镇定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耳朵不自觉竖了起来。
还好后排的二人无暇注意前排的事,贺年耷拉着脑袋道歉:“我错啦。”
他的声音放轻放软,说不出的好脾气。
严锐之想着,刚才贺年在包间里,也是这么好声好气地跟人说话。
他知道自己跟现在的贺年来说,也不过比陌生人稍近一点的关系,根本没法干涉他的选择和人生。
可是……
严锐之音色重归平静:“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