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顺从的模样让严锐之原本郁积着的无名火消散了,他想,说得卑鄙些,自己其实不全是想要管着贺年,但真有这样一个立场,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回去吧。”严锐之见贺年吃完一个苹果,说道。
对方还没站起身就停下了:“严先生?”
严锐之看着现在的贺年,忽然觉得刚才的十万块没有白花:“怎么了?”
“您……不是……”贺年欲言又止。
“哦,你说那个。”两人打哑谜似的对话一番,严锐之不甚在意,“说了我是资助你。”
“那这个钱我不能要。”贺年却突然道。
严锐之心说大学生的自尊心果真捉摸不透:“没必要。”
但贺年的目光很认真:“我以为您当时把我拉出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资本,您上次就帮我过我,我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
“贺年。”严锐之却忽然打断。
他穿着宽松柔软的睡袍,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问他:“谈过女朋友么?”
对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摇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