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药”两个字没说完,贺年就打断他:“我送你去医院。”
严锐之立刻拒绝,甚至因为听见了这两个字力气都回来了一些,固执道:“老毛病,吃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替我把药和水拿过来就行,”严锐之皱着眉,“你今天就先回去,或者睡隔壁都可以。”
可是贺年也执拗起来:“你现在说话都没力气了,我们现在就走。”
严锐之好像对医院很抗拒,伸手推了他一下,命令:“我自己拿,你回家。”
贺年看着他,第一次时严锐之就是这样,当时自己把他从陌生人手里抢下,明明都喝了不知道成分的东西,可自己一提去医院洗胃就怎么都不愿意,异常抗拒,连意识不太清醒了还是不同意。
然而这次和第一次不同,看着面前的人吐气时都在抽痛,登时也不再犹豫。
见贺年不动,严锐之眼神黯下来,刚要起身自己去找药,就感觉双脚悬了空,整个人一轻。
他比贺年稍矮几厘米,还更清瘦,因此对方几乎不太费力就把他背到背上。
“贺年,”严锐之一个大男人哪里能接受这个,声音高了一点,说道,“你不要小题大做!”
然而年轻男孩儿的力气却比他大了不少,严锐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要是想强行下来,就得蹬腿,可严锐之一是没力气,二是觉得这样更丢脸,只得虚弱地说:“真没事,你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