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我根本就没有做过。”
“不过,我确实是一个……”
“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他终于呼吸到了空气。
严锐之猛然从梦中惊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严总,严总?”
他听见有声音在叫他。
那个声音跟梦里的都不一样,清晰而具体,带着穿透雾气的力量。
一滴汗坠落下来,严锐之睁开眼,看见了声音的源头。
贺年蹲在他面前小声叫他,握着他的手,一脸担心。
见他醒了松一口气:“做噩梦了么?”
严锐之所有的思绪才慢慢回笼,意识到自己刚做完检查,贺年在观察室等他。
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握得出了汗。
贺年却硬要往里挤。
他递了水,给严锐之喝了,再慢慢扶他起来:“我送你回家休息,报告医生说了没什么问题。”
一想到刚才的梦,也可能是还没完全从má • zuì中醒过来,虽然知道是为自己好,但严锐之难得哑着嗓子嘴硬一句:“都说了是老毛病。”
“我错了嘛。”
没想到这次贺年不跟他争辩复查的重要性了,还小声道歉,陪着他上了车。
虽然贺年说自己没开过几次车,但一路上都开得很稳。
严锐之回想,对方好像就刚开始的打了一次盹,后面几乎都没怎么睡,现在开着车,看上去依旧精神奕奕。
“谢谢。”
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