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思及此,严锐之又觉得心安理得,重新转过头来。
他把价签剪了,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说:“那天跟郝帅逛街时看见的,顺手。”
“我……”贺年的表情却有些古怪,“我已经收过您的钱了,不好再收你买的东西。”
严锐之看了一会儿才问他:“有什么分别么?”
“是因为我今天送您去医院吗?”贺年看着他,语气却很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严锐之觉得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有点难以回答。
他别过眼,没否认,又给了另外的回答:“是额外的‘资助’。”
原本贺年眼中闪着灼灼的光,好像那某一瞬黯淡了些。
但严锐之没看见,却好脾气又说了一遍:“你T恤湿了,试试这个合不合身。”
“好。”
只是一瞬,贺年又恢复了雀跃的语气,当着严锐之的面脱了身上湿了一半的衣服,换上新的。
“您要看看吗?”
严锐之食指撑着下颌,重新转过脸来。
不得不说给他推荐的那个销售很有眼光——严锐之想,明明看样式并不特别,但贺年穿上去后很自然,模特似的,每一个设计细节都能在他身上体现,不平淡也不夸张,刚刚好。
就好像……他本来就适合这样。
“挺合适,收下吧。”严锐之掩下语气里的一丝惊讶,沉静说道。
然而这次贺年却半晌没出声。
严锐之不明所以,抬起头,发现贺年已经脱下了那件衣服,赤着上身,却还看着他,好像在想些什么。
“不喜欢?”
严锐之想,要是贺年跟刚才鼓捣厨房那样故意装模作样地再问一句确认的话……
“喜欢的。”贺年笑笑,却跟以往插科打诨的模样有了点区别,“就是觉得要好好收着。谢谢严总。”
他的话把严锐之剩下的想法塞了回去,有一瞬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原本想的是什么。
“喜欢就好。”他只能顺着说道。
“对了严总,”贺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我才想起来今晚好像有个家教……”
严锐之抬眉:“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在这儿睡?”
“我当时……忘了这事儿。”贺年的表情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