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脸对严锐之笑:“我就是,试一试。”
在某一瞬间严锐之觉得自己很卑劣。
明明对方都已经剖白心意,自己没有给出回应已经不够坦荡,却还要让对方先给自己找到台阶。
此后再也不能刻意地装作一无所知,不能忽略对方一尘不染的满腔热情。
他再一次觉得郝帅说得没错,自己就是害怕,就是封住自己不去面对。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因为这种害怕,而伤到另一个满心赤诚的人。
而且这一天还来得这么快。
“不过,严总。”贺年朝他笑,嘴角很努力地扬起来,眼眸却微微闪烁,“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您抱我一下行吗?”
这一次严锐之没有再沉默。
他朝着贺年招了招手,声音温和,脸上还带着一点轻浅的笑。
此刻的他是温柔的,如此平静,却又无比残忍。
他说:“过来。”
严锐之知道的。
全身心地爱一个人,仿佛一场豪赌,贺年足够年轻,尚有输光一切的气魄,他却犹疑,不敢拿出这样的胆量。
他伸手一揽,终于将对方抱在自己怀里。
对方很温暖,胸膛跟自己贴得很近,严锐之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那么真实。
贺年很乖,安静地把枕着他的肩头,手放在他腰上,很轻地回抱。
严锐之声音有点哑,他加大了一点力度,把贺年抱得很紧,小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