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从未对别人动过心,他甚至不知道动心应该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他也不是没设想过有一天他跟贺年会维持不住原本“资助”的关系,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如同想象中的那样选择拒绝,却没想到自己也会这么难过。
“好了好了。”他听见贺年清了清嗓,音色又重新扬了起来,安抚似的上下摩挲了一下严锐之的背,缓慢移开身子。
他的语气听上去还算轻松:“再抱下去我可能就又忍不住了。”
“我送您回去吧?”他对严锐之说。
严锐之其实想说不用,既然自己已经拒绝了他,贺年也不用再事事这么照顾自己。
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像是变成了一种习惯,他的车钥匙还在贺年身上,抬起头时对方已经轻车熟路地坐上了驾驶座,正安静地等着他。
再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任何进展,严锐之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跟着他上了车。
回程的这一路没有堵车,只是向来闲不住的贺年也安静了下来,不再边开车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不再等红绿灯的间隙转过头来,开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停到严锐之公寓楼下的时候,贺年把钥匙还给严锐之:“严总,那我跟您上去收拾一点东西?”
严锐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