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脸上更难看了:“你真是忘恩负义。”
听见他这么说,严锐之冷冰冰地抬眼看他:“我也这么觉得。”
他只觉得兴味索然,抽身离开:“你要是只是想过来嘲讽两句——”
“等等!”
严锐之的手一下被抓住了。
像是受了惊,他第一次露出无比厌恶的神情,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手。
可是严学有备而来,抓得很紧,严锐之只觉得愈发厌烦,用力甩开,怒斥道:“严学!”
“爸生病了,化疗做到最后一周期,接下来就是——”
严锐之终于把手拽出来,他身旁没有其他人,但毕竟是在家属楼附近,不想失态,只是冷冷地说:“所以这是你来的目的?”
严学凶戾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这几年你来找过我多少次,要么是工作出事要么是别的,”严锐之平缓了一下呼吸,“这次呢,是想要多少钱?”
如果按照常理,严学这样的人应该是乞求的一方,可他从出现到现在却没有一点示弱的意思,甚至眼神里依然带着轻蔑:“严锐之,你还是一直这么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