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就站在他的这一侧车窗处,只看着他。
像是不忍,严锐之看了几秒,还是轻声嘱咐道:“去了有什么不习惯的都可以跟郝帅说,遇到棘手的别自己扛着,可以找他帮忙。”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着:“……也可以找我。”
贺年点头:“嗯!”
“到了以后跟我发个消息。”
贺年点头:“好!”
“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想回来,都可以告诉我。”
贺年点头:“我知道了!”
他现在乖得不行,严锐之看着他,第一次在机场生出一些不舍的情绪。
他一直独来独往,机场车站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符号——或者说,是一个逃离的标志。
代表他迈向自己的人生,与从前的痛苦过往一刀两断,不再纠缠。
而这一次,他终于有了留恋。
他终归还是怕自己在对方面前失态,沉静地“嗯”了一下,说道:“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