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锐之又再说不出“整天嚷嚷着文学鉴赏课是不是都在学这些”之类的话,好歹贺才子曾经还大笔一挥,给他写过诗。
骂他也不会生气,更何况对方是真想逗自己开心。
严锐之终于生出一点迷茫来,好像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他扫了对方一眼:“你先吃饭。”
“噢。”贺年听话地应了声,但没立刻走,又叫他,“严总。”
“嗯?”
“上次你说,做什么要记得说一声。”贺年一手撑着严锐之办公椅的扶手,眼睛很亮,双眸都盛着期待,“那我现在好想好想亲你。我可以吻您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连说了两个“好想”,最后一个字还用了敬称。
严锐之呼吸一顿,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停了,看着贺年的鼻尖:“你……”
他们之间的距离仅剩寸余,贺年却像是突然懂礼貌讲道理了,不再靠近,非要让严锐之说出个回应似的。
严锐之的瞳仁里映着对方,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刚要说话,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
贺年比他动作更快,立刻松开带了点压迫感的手,向后退了一大步,放在午饭上,营造出一副正要拿起来的模样。
与此同时,郝帅已经按下了把手,推开门走了进来:“我叫梁小优顺带给我也买了一份午饭,是不是已经送——”
他一抬头,就看见面前上司和下属无比和谐的一幕,严锐之在老板椅上正襟危坐,一丝不苟,他的好员工正恭敬有礼地与他保持着社交距离,正一脸友好地对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