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疼得心里一抽。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紧张,声音不由自主轻了几分:“贺年?”
贺年没有说话。
于是他又伸手,慢慢地、慢慢地探到对方的眼梢,轻轻抹了一下。
碰到一指余温尚存的眼泪。
严锐之霎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贺年,贺年?”
“年年?我,你……”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向来冷静的人几乎是语无伦次的:“你别哭呀……”
不说还好,原本只是眼梢有一点,一说,对方像是终于忍不住,终于眨了眨眼,酸涩得落下泪来。
严锐之扑上去抱他,拍他的背:“年年?”
“严锐之。”
贺年的声音很哑,带着水汽,却很执着地叫他。
“我……我其实……在之前就见过、周鸿声。”
“那时候我出差回来,他从你办公室出来,我撞见了。”
“还有之前,我明白你只是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没有告诉我。”
“我,我没想哭的,”贺年双眸通红,都蓄着泪水,“郝总跟我说了一点关于周鸿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