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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夜色已深,严锐之才松开咬着被角的牙齿,缓缓放松靠回去。
因为存心道歉,贺年方才无比卖力,学过的没学过的,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费心费力地试了,其中一度差点因为过于好学而扶着床沿咳嗽,缓好了以后才继续。
这种时候总怕感冒,严锐之懒恹恹一伸手:“帮我盖一下被子。”
贺年上身不着寸缕,胸腹处微潮,有汗水顺着绝佳有力的肌肉线条流下来,没入纯白色的被单里。
他“哎”了一声,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又快速漱了个口,确认没什么异味了就要过来抱严锐之。
“严总。”他声音还带着点沙哑,可又想更温柔些,贺年亲了亲对方的侧颈,也要把自己埋进蓬松的被子里。
结果手刚伸进来,就听见严锐之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还不走?”
贺年一呆,甚至没反应过来:“去哪里?”
“客房啊。”严锐之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餍足的懒,他浑身都软,哪里都不想动,恹恹的眼皮也不想掀。
结果发现贺年不动,还专门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踢了踢。
贺年脸都有些红了:“严总,我……”
这次严锐之终于抬眸看他了。
他的眼中水波流转,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