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察觉,从昨天——也不是,从前几次开始,我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句话当时在会场里贺年也说过一次,他想了想继续道:“更……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当时在游乐场你明明对我不是毫无感觉却不敢答应——”
“你在乱说什么。”严锐之绷着脸打断,并不承认。
贺年也不介意,反而还笑笑继续:“好好好,那时候是我一厢情愿,但后来不一样了,你真的有了想法会说出来,不像以前那么封闭自己,你看你现在还会骂我,还会……”
“贺年。”严锐之听不下去,“你是不是有些受丨虐倾向?”
他脸皮薄,尤其是看到贺年一脸“被骂了好高兴”的表情,尽管知道他的意思,还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我为什么骂你你心里没点数?”严锐之不想理他,干脆侧过头去不看人,说道。
“知道知道。”贺年一点也没心理负担,喜滋滋应了,还趁着严锐之没看自己,凑上去占人便宜。
他也不过分,碰了一下他的脸就立刻松开,然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我不发疯,也不发情,您要相信我。”
说完还真不动了,但也没走,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严锐之看。
明明近在咫尺,贺年忽然就规矩起来了,明明没有发出声音,严锐之却感觉目光有如实质似的落在自己身上。
气氛安静得古怪,又带着点谁都知道的暧昧。
严锐之在心里轻叹,心道自己也有这一天。
贺年明明就看穿了自己其实已经消了气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也不戳穿,还哄着捧着配合他。
他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门把拧动的声响。
无声的平衡被打破,严锐之下意识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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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帅也憋了一早上,得了空立马就上楼来,想知道严锐之是什么反应。
毕竟他昨天从会场回来后都消化了好久。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到办公室门口,知道按照习惯严锐之这时候应该还在工作,为了不打断他的思路,他想了想干脆直接拉开了门。
结果他刚进来,就看见贺年正拿着一叠文件跟严锐之讨论,完全就是一幅和谐的画面。
见他站在门口,两人还齐齐抬起头来看他,一个乖巧一个平静。
“……”郝帅直觉怪怪的。
自从昨晚发现自己天马行空的玩笑竟然还能成真后就十分当心,心里有点疑惑的种子,又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见他来了,贺年加快了语速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