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贺年笑眯眯地揽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我要在这里等你?”严锐之跟他一起走出去。
“都一样,”贺年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很快追上来?”
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显而易见,谁也没有再说话,他们对视一眼,又都轻笑了一声。
郝帅啧啧嘴,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正要回去,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次却是半小时前还在台上侃侃而谈的人了。
周鸿声整张脸都泛着死白,看起来也没顾上场内的善后,只是一味地追出来:“严锐之,你先别走!”
“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其实也曾经把你当过朋友,真的,至少一开始没有变过,我承认最后的确鬼迷心窍,我不该拿那些数据,不该随意篡改……”
严锐之静静地看着他。
不管怎么说,这是周鸿声第一次如此恳切又卑微地对他道歉。
终于不狡辩当年的事,终于承认自己的卑劣,终于复述了那些罪行。
他想过很多次,自己可能见到这一幕的心情。
也许会愤怒,也许会嘲弄着释怀,也许……
可他现在却没有那些多余的想法了。
他拉了一下贺年的袖子,轻声说:“走吧。”
“噢!”
周鸿声最后变成了痛悔的恳求:“都是我不对,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应承受的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