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才——”
他好像被我的样子惊吓到了。
我冲过去,徒手拿起弓,弓弦勒进指腹,疼痛让我微微冷静下来。
松手,箭歪了。
再一次、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它击中红心,我才从极端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回过神,手指已经勒出了血
“换弓弦也很贵好吗?”徐鹤递给我酒精棉。
“嗯。”
我接过,坐在凳子上,用酒精棉清理伤口。
“咱们部要撤销了吗?”
“对啊。”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徐鹤却毫不在乎。
“只是撤销名字而已,场地还在,想射箭随时可以来。”
“不行,名字没了就不算社团。”
“不算就不算呗,随便再找个运动的社团补分就好。”
我不愿再重温社员挨个退团的经历了,更何况我喜欢射箭,这里有我跟朋友们的回忆,还有一点私心是,我就不想让池万里小看。
“为什么要撤销?”
徐鹤白了我一眼:“因为你这个拖油瓶,咱们人不够报名团体赛资格,没有奖项就没有理由向学生会申请资金,没有经费就没有资格挂牌,学生自己掏钱运营社团被视为耻辱,懂?”
“我不懂。报名比赛要几个人?”
“最少五个。”
有点难办,还差俩。
“部长,我跟你说个事。”
“干嘛?”
“王思怡当初为啥拉着我来弓箭部,你知道吗?”
徐鹤故作不在乎:“不感兴趣。”
实际上耳朵已经立起来了!
“首要原因,当然是因为英明神武的部长在!其次,王思怡她内心十分热爱射箭这项运动,假如我部不复存焉,她一定会痛心疾首,以泪洗面,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向其他部门,仅仅只为了虚伪的学分!到时候,在繁重的学业下,她不得不得忍痛割舍掉心爱的弓箭,这个场地,只有咱俩惺惺相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