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半小时,诡异而戏剧性的一幕上演。
生产力处在上个世纪的部落,没有电灯、自来水的自然岛屿,海边却停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光着脚的孩子们呼啦啦张开双臂,模仿飞机轰鸣的声音,在十米长的翼展下俯身冲过。
今晚的海风和千万年里任意一夜的都不同,混入了航空煤油燃烧的味道,灼热而干燥。
我坐在小马扎上,任由医生拿出手电筒照来照去,还有专业的小锤子这里敲敲那里敲敲。
“真是不可思议,被海蛇咬了还能这么健康。”
“你小子命够大啊。”
我傻笑。
不远处,少将、鲸和池万里三人站着攀谈,少将从兜里拿出一盒烟,递给鲸,他拒绝,转而递给池万里,他竟然接过来。
托斯克掏出打火机,池万里熟稔地抬起右手遮住火苗,低头凑过去,肌肉随着弯腰的动作而起伏,海风吹起他乌黑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橘红的光照着高挺的鼻梁,一道斜长的阴影打在脸颊上。
他吐出一口烟,随着海风飘散。
这一刻,我好像窥见了他深藏的某种情绪,但却读不懂。
池万里没有再抽,只是用左手虚夹着,任由橘红的火光在风中明灭。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这样成熟的他。
检查完毕,我朝孩子们走过去,却看到刃一反往常,呆呆坐在沙滩上,远远看着战机,像是看什么可怕的怪兽。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