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池万里怎么看,他表示,在强制退学和主动休学之间,洛冰学姐选择了体面。
“那你那天还问周婉婉意见?”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她是多么善良,”池万里轻笑一下,放下手中的钢笔,“以至于软弱。”
“我不这么想,她只是相信人都有善的一面。”
“当时洛冰在天台上,把她吊起三米多高,护栏才一米五,即使洛冰只是想吓吓她,但万一失手,周婉婉少说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严重的话,咱们现在就能吃席。”
我反驳:“周婉婉自己都说了,她没有感觉到洛冰想要害她……吓唬她的虫子也都是无毒的。”
池万里重新拿起笔,批改我的试卷:“你们这类人,对人心的’恶‘认知不足,更遑论使用’恶‘的能力,再这样情况下,选择’善良‘,就是最好欺负的对象,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只害了自己还好,有时身边人也会受牵连。”
我有些生气:“你不能这么说,当下做出选择的人,怎么能看到未来呢?”
池万里手中的笔一顿,对号打了一半:“如果能看到未来呢?”
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假如未来是不可改变的,那当下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改变。假如是可以改变的,预见的未来就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