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我知道了。”池万里松开手,收回双脚,侧身问道,“嗨,你们谁今天抽了薄荷味的烟?”
“这儿有。”一位身材姣好的波浪卷姐姐,伸臂拿起一个极小的香奈儿手包,连手机都装不下,取出一个金属烟盒,调笑道:“你什么时候也抽咱姊妹的烟了?不是看不上吗?”
说罢扔过来。
池万里一把接住:“哪能啊。”
他拎起酒瓶递给我:“去谢谢姐姐。”
我接过,到了小半杯递过去:“谢谢姐姐。”
“嗯~不客气呢,宝贝。”
池万里推开门,招呼我出去。
一出门,他就把盒子递给我,银质的表面篆刻玫瑰花纹,若非提前知道是烟盒,还真像糖果盒子。
“作业写完了吗?”
“没有,还有三张试卷没写,可我想回家,待会儿下大雨就会不去了。”
“哪有这么快。”
“怎么没有,”我反驳道,“你听听外面的风刮得多大了。”
鉴于城堡密封太好,屋外的树群魔乱舞也只像默剧,偶尔几片叶子被狂风卷着拍打窗户,发出零星的声音。
“听——不——见——”池万里拉长声音,懒洋洋地回答。
“我要回家!”
“乖啊,等这帮人走了,陪你玩。”
纯属画大饼行为,从前这群人就能玩到半夜才走,前科累累,而我一直被他关在书房学习,还时不时上来抽查我进度,十分狗。
傻子才信他。
我一路念叨“我要回家”这四个字,直到门口才停下,池万里撇我一眼,好像在说怎么不说了。
在夫人面前还是要保持稳重的形象,源自莫须有的自尊心。
“妈,”池万里进门,“一根哪能够你抽得。”
艾莉娜挺直腰板坐在琴凳上:“不要诱惑我。江江,拿一根来。”
“都给她。”池万里拦住我打开盒子的手。
家人们,史上最难处理的关系出现了,我该听谁的?
“江江,好孩子,不用理他。”艾莉娜放低声音,十分温柔。
我无法拒绝一位母亲的要求,小时候,艾莉娜夫人就是我理想中的妈妈。
细长的薄荷烟,滤嘴处刻着鎏金的花体英文,我捏起中部,滤嘴朝外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