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于叔!”
“等一下,”旁边一戴头盔的人走过来,看制服跟于叔不是一队的,“他没有邀请函,也没过安检。”
“你刚来不知道,他在A级名单上。”于叔推着我肩膀过去,“不用安检,出事还有我兜着。快去吧。”
我撒丫子就跑,围着城堡转了两圈,圆舞曲响了一首又一首,我站在巨大的琉璃窗外,气喘吁吁。其实我知道可以求助池万里,但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特别是在他的生日宴会上。
等等,假如知道池万里在哪,是不是可以守株待兔?
我马上联系王思怡。
“池万里在哪?呵呵,围着他的女生这么多,我可看不清……茶杯丢了?”王思怡提高声音。
“小点声小点声,我就在城堡外面。”我踮起脚尖往里看,人影重重。
“池万里在舞厅东边,第三个落地窗前。你先别挂,我过去看看。”
“好的,你从里面找,我在外面找。”
转过拐角不远,第三个落地窗外有棵蓝花楹,春天开花很漂亮。
我抬头,一臂高的地方,深绿的树叶中间,藏着一个黑黢黢的小东西。
“大哥,我找到茶杯了,在树上。”
“那就好,别揍他啊,说两句得了,还小。”
挂断电话,我抬头喊:“茶杯你给我下来!”
茶杯不为所动,我担心他上去下不来,随即爬上树,对我来说小儿科。
蓝花楹也是棵老树,枝干粗,坐两个小孩也没问题,但现在的我上去,树枝颤颤巍巍。
茶杯面朝窗户,背对我蹲着,耳朵耷拉,不知道在看什么。
很快,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池万里在跟一个姑娘跳舞。她身姿绰约,钻石皇冠闪到我在这都能看见。池万里更不用说了,新发色在水晶吊灯下呈现一种铂金色,跟艾莉娜夫人如出一辙,异国王子一样。
我捏着茶杯后脖子提溜起来,果不其然,又哭呢,还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又好气又好笑,我捏捏他爪子:“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轮得到你这个小兔子精来反对?”
小兔气到霍霍磨牙。
我想抓他离开,没想到茶杯一下跳到枝头最前、最细的地方,牢牢扒着。
“你怎么这么倔?”这个脾气像谁?
喊他名字也不给我回应,我只得到一个决绝的小屁股,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无奈之下,趴在树干上超前蛄蛹,我试图伸手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