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过阿姨,她也从学校回来帮忙。
没想到于叔主动找我:“江江,池先生叫你去他的书房。”
池先生?
“于叔,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我惴惴不安。
他轻轻摇头:“先生的事,我自然不知道。”
我们俩在深色的门前停下,于叔轻轻敲门:“先生,江子来了。”
“请进。”一道温和的声线,想必心情不错。
艾莉娜夫人爱花,池先生爱屋及乌,书房也是花团锦簇,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北方的深秋,仿佛半个春天被囚禁在此,只是浓郁的花香里好像掺了一丝腥甜。
池先生坐在一面五折屏风前,左右各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保镖,屏风是工笔花鸟,极尽柔美。他笑意盈盈,身穿老式长袍,看不出是位高权重之人,倒像是个知识分子。屏风七尺多高,但在这满屋局促的花团中,显得它更轻巧。
“池先生。”我朝他行礼。
“江江,坐吧。”他指了指茶几对面的椅子,“听说你泡茶的技术突飞猛进,给叔叔倒一杯尝尝。”
“好的。”
小炭炉上,古朴的茶壶冒着蒸汽,我拿起桌子上的手巾裹住手柄。
池先生同我说话:“我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叛逆,长大以后怕是不肖子孙。幸好老大像我,心思深又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