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神色各异,一半激动到拥抱,一半懊恼地把手里的票扔在地上,更有甚者想爬上擂台殴打失败者,被保安拦住,粗暴地扔下去。
Bunny背对我,交错的伤疤一直纵横到腰部,上半身白的发光,紧致的肌肉因过度运动微微发胀,细密的汗液顺着脖子流下。他随手接过观众扔过来的毛巾,转身朝四周致谢,当他回头的一瞬间,隔着层层人群,我认出他,是池万里!
不敢再看他第二眼,我后退几步,想夺门而出。
慌乱之中,我朝外推门,越急越乱!
“小孩,门是拉开的!”
“我知道!”
没等我反手使劲儿,一只胳膊伸过来,热气扑面而来。
门哐当一声拉开,周围人都安静下来。
我低着头狂奔出去,连滚带爬地窜上楼梯,在夜色下跑了两条街。
“跑什么?没长眼啊?!”一辆外卖电摩与我擦肩而过。
我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吸着干冷的空气。街上的雪堆了厚厚一层,我干脆躺在地上,漫天雪花奔向我,此刻才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第二天周六,我坐了半小时公交车过来时,依旧热闹,只不过台上的人不是他。我挤到吧台前,一位身材姣好的兔女郎,手双端着五六个啤酒杯,橙黄的液体摇摇晃晃,我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地儿。
她看我一眼,大声喊:“老板!你等的小朋友来了!”
找我?
一个精瘦的男人从吧台下面钻出来,拉着我不由分说地走进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