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纸壳子给它做饭碗,我蹲下看它,即便是流浪猫咪,吃起来也很优雅,小口小口地咀嚼。
“跟茶杯一点也不一样。”
起身时,有个高挑的人影站在两个路灯外,戴着兜帽,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下巴,还有半截医用纱布。我没出声,他也没动。
我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声跟上来。下水道口冒出腾腾的蒸汽,小巷像是怪物的食道,肮脏又潮湿。
两条离群的鱼凌晨相遇,夜晚似水从它们身侧流过。
决赛周也是期末周,我发现不管是特高还是普高,学生都很用功,不同的是,特高老师期末周爱当甩手掌柜,学生自己复习。普高的老师反其道而行,课间我去个洗手间,回来白花花的卷子能堆满课桌洞,我现在坐公交都把卷子铺在书包背面写。
选手打比赛是上一天休一天,但我每天都去,明面上是想着喂橘猫顺带分析一下参赛选手,实际上没有比赛的日子,我也希冀能遇到他。
“老K是夺冠热门呢。”茉莉托着腮,“想喝什么?”
“喝不起喝不起。”我现在已经混到坐吧台里面了。
“Bunny说都记在他账上哦~”
“呃,有牛奶吗?”
“有椰奶~”茉莉掏出一个大纸盒装,咕咚咕咚倒了一杯,“加百利酒很好喝哟。”
盒子上标着我看不懂的泰文,此时第一回合结束,老K轻而易举拿下比赛。这个人风格尤为狠厉,好似不要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