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拉我起来,他侧脸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你脸受伤了。”我指了指自己的下颌。
他脸色一变,迅速把面罩拉上,只露出上半张脸:“麻烦。”
虽然只是俩个字,我好像窥见了他深藏于心的真实性格,绝非表面那样温和。
黑袍人倒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他左脚前脚掌被击穿,少了左手中指,这两处都是被太攀射中的。
“不能随便对人竖中指,”太攀振振有词,“翻译给他。”
“我不会。”
他语塞:“你都呆了七年了?还没学会当地语言!?”
这样反问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当初池万里给我批改德语作业的场景。
“怎么了?我就是学不会!”我瞪他。
太攀举起手:“那他说什么?”
“满嘴脏话。”
“行。”太攀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布,狠狠踢了他一脚,黑袍人干呕,他趁机把布塞进他嘴里。
“咱们把他抬下去?”我犯愁。
“不必,他不配。”
太攀直接拔下他的黑袍子,拴在他脚上拖走。这个姿势使犯人不得不仰着头,避免后脑勺的头皮被刮掉。
两小时后,基地小队。
“卡丽在吗?我们抓到一个人想要翻过乞力马扎山,你来听听他在说什么。”
卡丽穿着背心从帐篷里走出来:“我瞅瞅,哪个傻子?啧啧,被你们搞得这么惨?”
太攀道:“鉴于他想杀了我和Bunny,这点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