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温热,躺在我手心里像一块漂亮的蓝鹅卵石,太攀的血就在这里面。
我起身,最后看一眼壮丽的山河。
王队带着贾教授和李教授直接进入中诺,我跟婉婉还有罗博士原路返回。
归途万里无云,没有浓雾,也没有吃人的怪物。
罗博士一直讲话开导我,说她年轻时早早遇上了心爱人,结婚生子,前半辈子顺风顺水,后来独女病亡,丈夫抑郁自杀,才意识到原来平静普通的生活已经是命运最大的馈赠。
我感谢她的开导,但固执地认为,真正的痛苦不是通过对比能抵消的,人世间固然各有各的惨,毫不稀奇,可落到自己身上,就是迈不过去的坎儿。
再回到山上的三座小石头屋时,神走出来,站在门口迎接我们。
我把自己关在当初和他一起睡过的小石头屋里,已经三天没好好睡一觉的我陷入昏睡,再醒来时,身边围绕着一群小白兔。他们个头都有两个茶杯那么大,眼珠子通红,毛发雪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现在的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太攀说他自己的精神体是小白兔,一定是在骗我,可我再没有机会求证了。
外面天漆黑,我盯着星星发呆,有两只小兔子跳过来蹲在我额头上,也好奇地朝外看。
“你叫一号,你叫二号。”我摸摸他们的小耳朵。
突然,一阵敲门声。
我起身把门推开,是神,抱着一只小兔子。
她举起来:“你的。”
我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