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雪,路上有些堵车,无数红色尾灯挤在坡路上,玻璃上的雪水很快融掉。
白青山打开广播。
一个字正腔圆的女声:“本台消息,四小时前,首都防爆小组在神都国际机场成功拆除一炸弹装置,处理及时,无人员伤亡……”
炸弹?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白青山打开一点窗户缝。
“差不多了,还要回去一趟。”
“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倒是有一件。”我看着窗外,一个小孩正在堆雪人。
“说吧。”
“等我下次回来,时机合适的话能安排我跟白女士见一面吗?假如她愿意。”
“当然可以,我想她会很开心。”
车子驶入山林,满目雪白,我俩并肩进山,积雪没过我的鞋面。峰回路转,炊烟从小木屋中冉冉升起,我站原地,有些近乡情怯。
白青山没有催我,安静地站在一旁。
“走吧。”我打开围栏门。
一个干瘦的老人在盛饭,手很稳当。
“爷爷。”我叫他。
饭铲子掉到锅里,爷爷不紧不慢捡起来,把饭盛上,才转身看我。
“回来了啊?”
“嗯。”
“洗手吃饭吧。”
一桌子都是我爱吃的,三个人足足做了六个大菜。
“柴火够吗?吃完我劈柴去。”我啃着酱大骨,肉已经炖脱骨了。
“你于叔还惦记着我,刚入秋就给我劈了一屋子。”
于叔……
我点点头。
吃饱之后,爷爷沏茶,白青山跟他一起抽旱烟。
爷爷递给我一支:“会抽了不?”
“试试呗。”
我接过来,回想起太攀在基桑加的小旅馆教我抽烟的样子,结果又被呛了个半死。
爷爷大笑。
白青山拍拍我的肩:“还是小孩子。”
我苦笑着掐灭:“比不上你们俩老烟鬼。”
休息一会儿,白青山就告辞了,婉拒了我出去送他。